二一中文網 > 鐵騎三千我無敵 > 第337章 農事
  招待菊兒汗的是拓跋忽的親兵重騎,故而單憑他手中的五千鐵騎兵根本翻不起波瀾。

  更重要的是,當他看清來勢洶洶的拓跋戰騎,試圖再次上演塵遁的時候,他手下的戰騎們這次卻不愿意同他離開。

  畢竟,他們的老婆孩子可在人家的手里。

  戰場毫無懸念,如果菊兒汗和阿蘭大君聯合的話,憑借人數優勢,雙方還能互相補充一下短處,那拓跋忽就算勝利,也是慘勝。

  可如今騰出手來的拓跋忽,已經調動了兵馬前來合圍菊兒汗,這樣的情況,已然毫無懸念。

  菊兒汗的好運氣似乎已經消耗殆盡,在他奮力突圍的途中,一支流矢射中了他,就這樣永遠地倒在了戰場上。

  他原本的財產,和阿蘭人送他的牛羊,以及拓跋部送給他的財寶,一股腦歸于了拓跋部。

  占下了阿蘭草原,對于拓跋部也有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意義。

  那就是戰馬和戰兵的輜重問題,不再全部依仗輔兵從匹斯麥運輸。

  不說繳獲阿蘭人的幾十萬牛羊能吃多久,單是他們的戰馬有了牧草的加持,也無需太多的飼料。

  至于拓跋戰兵們,在草原上生活,更是如魚得水。

  遠征軍也不得不進入一個短暫的休養期。

  如今是夏季,在隔海相望的大本營,無論是草原上放牧,還是在沙域和武涼大地上照料農田,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在這個節當,拓跋部無法專心致志的再發動大規模作戰。

  只有等到秋天結束,那時不論是草原還是平原,拓跋部下轄的子民們都將迎來收獲。

  屆時,遠征軍才能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實力。

  如果此時他們實行以戰養戰的策略,倒是依舊能夠向前推進,但是這不符合拓跋離的戰略目的。

  殺戮不是目的,而是工具,拓跋離之所以要打到世界的盡頭,不是為了殺光除拓跋以外的人種,來證明自己。

  他所做的是,要讓這些外族人,來服務拓跋部,從而叫拓跋部的實力不斷上升,讓拓跋部每個子民的幸福感不斷上升。

  而不是獲得一片插滿拓跋旗幟的硝煙之地,那只會無端播種仇恨,慢慢將拓跋部陷入泥潭。

  故而眼下,不讓每一個隸屬于拓跋部的人挨餓,才是拓跋部的主旋律。

  廣袤的武涼大地上,拓跋離的衛隊正穿梭于不同的農田耕地之間。

  他們滿身泥土,神情疲憊,但眼神堅定,毫無怨言。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拓跋離一直四處奔走,他們也只能跟隨,但又擔心毀壞莊稼,所以只能在水渠和泥地中行走。

  盡管拓跋離也被濺得滿身泥污,但他卻無甚察覺。

  幾年的發展下來,拓跋部的農業發展的異常迅猛。

  在他看來,這樣的成果不亞于征戰西方,從而殖民的利潤,甚至意義更加重大。

  這個時代,誰能率先讓百姓脫離饑餓和寒冷,這兩個困擾了人類千年的問題,就率先掌握了主動權,

  這意義就相當于,有人率先為人類找尋到,一顆同樣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一樣。

  畢竟,沒有什么死法比饑寒交迫的死去更可怕,人類的尊嚴和文明,在面臨這兩大殺器之時,全無半點存在的可能。

  拓跋離站在一塊正在被澆溉的耕田壟頭,赤著膀子的漢子們,不斷載著水回到田地里。

  北方地旱,防旱就是第一要務。

  早年間為了抵御拓跋離的崛起之勢,隆朝便在武涼大地上疏通了大量河流,以求運輸暢通。

  而拓跋離入主武涼以來,這項工程依舊沒有停下,在早期的以工代賑方面,最大的工程當屬疏通河流,蓄水灌溉。

  這樣的安排,終于在此時發揮了重大作用,武涼的渠系工程已經達到了一個十分發達的程度。

  而在各地百姓的疏引下,但凡連成片的田畝,就有水渠能通過來,渠上各色的木架裝置更是數不勝數。

  拓跋離面前百步開外,一個巨大的圓形筒車正將涓涓細流不斷引入田里,它的原理也很簡單,就是利用水流為動力提取河水。

  木材制成的大型立輪,由一橫軸架起,輪的周圍有若干小竹筒,下部浸入水中,隨著動力將水瀉入木槽,流到田中。

  除此之外,龍骨車,水轉翻車,牛轉翻車,刮車,龍尾車,同樣也都是如此效用,他們基于不同的情況和性能,不斷被研發出來。

  而溝渠每隔半里就會依照地形條件,建造一個木制灌溉機。

  它們各顯神通,讓老百姓在一定程度上不再完全依賴老天爺的臉色吃飯。

  就算有些連不成片的田畝,或是離溝渠較遠的田畝,也有專門的器具來澆灌它們。

  兩人合作,利用扇斗就能將水運到田畝之中,不過這樣的辦法有些效率低下,但卻是各地府兵預備兵的必修課。

  作為他們訓練的重要環節,扇斗倒是頗為考驗二人的默契和耐力,一般一上午的時間,就能澆灌半畝地。

  府兵團也因為此項訓練,多了許多軍墾田。

  大部分民用的,還是桔槔,利用杠桿原理,將水壓上來后,就可以借用農幫司用竹筒和羊皮縫制的爬地龍。

  這些爬地龍有專門拐彎的竹筒銜接,外縫羊皮,就算再遠的田地,也能澆灌到水。

  可以說,拓跋部在巨大的經費開支下,終究是研制出了一套先進的農耕體系,使得原本的畝產至少可以翻一倍。

  拓跋離審視完灌溉系統之后,向一旁的農司長問道:

  “耕作體系和種子下發程度怎么樣?”

  農司長聞言,急忙擦擦汗,上前匯報:

  “稟報大汗,幾乎武涼全境都已經下發了淺-深-淺的耕作法,和咱們去劣培優的種子。”

  他笑吟吟道:“畢竟咱的農幫司下了大精力,百姓們都知道,咱們是為了他們好,雖然有些質疑,還是都照常做了。”

  拓跋離點點頭,只要作物成熟時,多出來的畝產,會告訴這些百姓們這樣的做的原因。

  當然,這樣的耕作方式單靠人力是不足的,必須有牛或騾,拓跋離把目光投向了一同而來的牧司長。

  牧司長心領神會,上前道:

  “稟報大汗,當前不包括雪域和新開發的南部草原,總計有馬匹二百余萬,但牛羊騾數目太大,還沒有統計完畢。”

  這樣的牛騾數目,對于武涼的耕地,自是小菜一碟。

  但一個草原的五口草原家庭,需要十四匹馬,三匹駱駝,十三頭牛,九十頭羊才能滿足生活的需要。

  而一個七口的耕地家庭,在沒有油水的滋補下,以現在的畝產,壯勞力和少年一年至少要吃三十畝,孩子老人十五畝,女人二十畝,這就需要一百八十畝田地。

  再加上一年的換衣,柴鹽,治病,至少還要五十畝的開支。

  故而雖然拓跋離知曉了自己所擁有的的龐大資產,內心還是毫無波瀾。

  要維持這么多人的吃飯問題,絕對不是一件易事。

  但對于他來說,也絕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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