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鐵騎三千我無敵 > 第190章 風雨欲來
  拓拔離引兵與兩支軍團合于了一處,開始準備進軍烏孫都城的事宜。

  這些個時日以來,烏孫國收復失地不少,實力卻愈發的變弱。

  不同于烏孫國攻下一地便要派兵駐守,有莘古和南宮傲則是攻下一地,盡掠其資源便離去。

  只留下一座空城于烏孫國,待到烏孫國派人駐守后,他們再回身襲擊,如此往復,不斷的消耗著烏孫國的有生力量。

  城池好似變成了烏孫士兵們的墳場,等待著他們的入駐。

  烏孫兵馬騎兵又少,對于草原人避免大規模會戰的打法也無可奈何,隨著如此打法的繼續,他們損耗的士兵已經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再也沒有條件組織反攻。

  隨著消耗的擴大,烏孫將領們也只能集中兵力,駐守幾座比較重要的城池。

  遼闊的平原上,來往旌旗下攢動著人頭,散發出一陣陣馬尿的騷味。

  數不清的隊伍交了各自營牌,分到營中駐扎,而前方兩支騎軍的作戰,根本不需要他們的出戰。

  拓拔離率幾十員戰將立在大纛下,注目著前方的廝殺。

  這是烏孫國最后一支可調動的騎軍,滅了他們,烏孫國也就徹底坐實了烏龜國的名號,再也沒有與他們在平原做戰的能力。

  “速戰!”

  前方負責剿滅烏孫騎兵的戰將,見自家大汗也在觀看,急忙喝令道。

  鼓聲頓時響成了一片,烏孫騎兵們面如死灰,因為拓拔離的觀戰,敵方戰將根本不會同意他們的投降。

  他們如同扔在圈地中的兔子般,而與他們對戰的拓拔士兵們則是獵犬,將他們不斷撕裂開來,以求得主人的歡心與獎賞。

  起初的鼓點略顯沉悶,隨后愈來愈密,愈來愈多,如同爆豆一般密密匝匝,震動的胯下戰馬開始激動。

  戰馬嘶鳴,鐵甲冰冷,滾滾的煙塵中,白的云,紅的血,瞪大的眼睛,哀嚎的喉嚨,一齊呈現出來。

  在密集鼓聲震耳欲聾的催促下,烏孫士兵們的死異常慘烈,如同一抹鮮紅的晚霞,燃燒整個的天空。

  鐵甲們從他們身邊穿梭而過,寒冷的彎刀嵌入其身體,刺骨的寒冷包裹著每一個烏孫士兵,胯下戰馬感受到主人的境地,失足狂奔,卻未跑多久便被射成了刺猬。

  國將破,君要亡,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殘破的騎軍可以阻撓的。

  小一千的騎兵在十倍于他們的騎軍圍攻下,全都化成了草原的養料。

  拓拔離嗅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臉上無半點波瀾。

  對于此刻還敢主動出擊的軍隊,他自是不會網開一面。

  如此做法,就是要將烏孫國的的脊梁給打斷,讓他們徹底生不起與他對抗的決心。

  接下來的幾日,也確實證明他做到了。

  周遭幾個大的城池也被烏孫軍相繼放棄,大批烏孫兵馬開始收攏,向著烏孫都城而去。

  幾乎所有可調控的軍隊都被安排駐扎到了烏孫都城周邊的翁城中,企圖做最后的掙扎。

  而拓拔離則是率軍在烏孫都城三十里外扎下營來,不斷削弱周圍幾處翁城的實力,卻始終沒有攻打烏孫都城。

  “那烏孫都城防備完善,門內拐城器械眾多,城內還有三萬訓練過的精卒,絕對不是我十萬眾可攻下的。”

  戰事會議上,拓拔離率先拋出話題,也燃滅了戰將們心中攻打烏孫都城的想法。

  烏孫都城建造仿制隆朝天都,雖規模小了幾倍,然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城中設備也是一應俱全。

  正所謂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如今拓拔離所率兵力,既不可圍,也不能攻,十萬人攻打一座三萬人堅守的固城,除了水攻也無其他辦法。

  奈何烏孫都城地處高處,周圍又無水,水攻也無甚可能。

  眾人在冥思苦想,卻無一人能想出出奇的作戰方式。

  然也不怪他們,戰爭沒有那么多取巧的方式,有時候就得憑借人命去填。

  拓拔離也早已預料到眼前局勢,安頓眾人無命令不可擅自出擊,只要依步剪除周圍翁城實力便好。

  戰時會議結束,眾人憂心忡忡的退去。

  出動十萬眾,又連綿如此之長的距離,輸送輜重與后勤,足夠讓草原上幾十個猛安都得勒緊褲腰帶。

  單是剪除都城周圍羽翼,耗時可就太長了,這樣下去,損耗便是一個十分驚人的數字。

  身位主帥的拓拔離自然對于損耗更加了然,而如此做的原因,除了烏孫都城確實難攻之外,也因為他掌握了更多的信息。

  如今的烏孫平民中,已然征調不來糧食,莫說維持軍糧,就是維持百姓們度過這個冬天,需要的糧食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而烏孫國常年的積蓄就儲存在這都城的糧倉中,查司兒也調查明白,倉中存儲有將近八十萬石糧食,也足夠拓拔離安撫民心,維持軍隊了。

  攻下的幾個大城,城中存儲不過萬石糧食,除卻維持民用后,軍中也沒留下多少。

  若是將這烏孫都城攻下,將他們幾十年積蓄奪取過來,不僅可以招攏烏孫民心,供給工程,亦可給草原輸送。

  所以拓拔離也不敢逼得太緊,若是叫他們燒了糧倉,反而不美。

  國戰既然無法正面擊敗,亦可使用其他法子——例如,諜戰。

  .......

  烏孫都城,空蕩蕩的街道訴說著緊張的氛圍,時不時有一排排的兵甲緊急調動穿梭,奔向城墻。

  居民們在家中憂愁驚懼的祈禱著,根據與草原人交戰過士兵的描述,他們可是一幫噬殺的惡魔。

  他們每個人對于頭顱莫名的癡狂,往往滾燙的熱血澆在草原人身上,只會使其更加興奮。

  城中百姓每想至此,就感到脖頸有絲絲疼痛感,他們想象不到自己尸首分離的樣子。

  雖然拓拔部的士兵們未曾對平民燒殺搶掠,卻已然在烏孫國的渲染下,成了天底下最可怕的惡魔。

  女人和孩子在家中瑟瑟發抖,男人們則是被調動起來搬運防守輜重,修筑工事。

  而一座氣派的府邸中,卻絲毫沒有受城中緊張氛圍的影響,府中各院依舊是照舊安排。

  門口一對石獅子,以及門匾上鐫刻著魯國公的大牌,也證明著主人的尊貴。

  在如今的烏孫都城中,唯有兩人能夠有開府的資格。

  一個是當今受國主寵幸的丞相蕭景旺,另一個,便是從烏孫國建國時便是入股人的,有著從龍之功的魏家。

  而當今魏家家主魏國昌除了繼承先輩爵位外,還擔任著烏孫左將軍一職。

  烏孫以左為尊,左將軍,便是全國兵馬大元帥。

  可因為近些日子烏孫的來回挫敗,以及丞相的彈劾,他已然被奪去了職位。

  所以就當眾人都沉浸于防備的緊張中時,魯公府卻是置身于外。

  而此刻,魏國昌卻是在宴請著兩人。

  “魏家之榮辱,全靠先生了!”

  魏國昌位列烏孫國人臣極位,卻是向著一旁一個大腹便便的圓滾男子拱手。

  而那端著酒杯的男子,赫然便是查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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