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甜聽到霍這個字下意識的痛了一下,感覺似乎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噬自己,然而她的腦袋里完全記不起這個人,心口處空落落的,就猶如缺失了什么。
林如月明顯有些緊張,她還朝寧思甜這邊瞅了瞅,見寧思甜滿臉茫然,她才問女傭。
“姓霍的,他有說叫什么名字嗎?”
“有的,他說叫霍時宴。”
林如月的臉色當即往下沉了沉,二話不說。
“我們不認識他,叫他離開。”
林如月沒想到霍時宴居然找上門了,他還真是神通廣大。
思甜為了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差點把命搭上,既然老天要讓思甜忘記與霍時宴那段痛苦的過往,她就要好好的保護思甜,不會再讓她被霍時宴傷害。
女傭站在原地,瞅了瞅寧思甜。
“林姨,那個叫霍時宴的男人是誰呀,我不記得認識他呀?”
寧思甜大腦空落落的。
林如月連忙呵斥女傭,“你還愣著干嘛,還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夫人。”女傭嚇得拔腿就跑。
林如月親密的挽起寧思甜的手,溫柔的安撫道:“甜甜,你繼續作畫,不要為不相干的人影響心情。”
寧思甜的臉色很平靜,只是語氣帶著疑惑。
“林姨,既然人家找上門了,要不我就去見一見吧。”
她心里有股執念告訴她要去見見對方。
林如月的手心一緊,莫非寧思甜想起什么啦?
“思甜,你也知道咱們林家的女兒各個貌若天仙,我看就是哪個登徒子想要接近你才故意找理由見你。你若是去了,豈不是就中了計策?如果每天都有人要見你,那你不是要忙死了?”
寧思甜見林如月說的有道理,她抱歉道。
“對不起,林姨,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那我就不下去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添什么麻煩,我口渴,先下去喝杯茶。”
林如月怕女傭搞不定霍時宴,于是找了個借口溜出去。
寧思甜看著林姨慌慌張張的樣子覺得有些古怪。
她的視線落到了還未完成的畫作上,輕輕的走回了畫板前。
明天她就要去華北大學報道,這幅畫就是她給校長的見面禮,她必須趕著快點畫完才行。
半年前游艇爆炸,寧思甜和墨夜逃亡的時候,逃生的汽艇被爆炸波及,她們被掀翻到了海里。
那天突然狂風暴雨,她被海浪掀到了很遠的地方,后來她就昏迷了,等她醒來,她就在一個私人海島上,海島的主人就是林如月。
不知為何,她和林如月一見如故,覺得她很親切就好像是她的親人一般。
林如月見到她也很投緣,在治療養傷的階段,林如月告訴她,她有三個女兒。
在很多年前,她們去漂亮國旅游的時候,小女兒跟她們走丟了。
這么多年,她們都沒有放棄去找尋小女兒的下落,可是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剛好她們女兒的名字也叫思甜,年齡跟她不相上下,又得知寧思甜的身世,于是林如月就認了她當干女兒,不過寧思甜私下還是會稱呼她為林姨。
結合她曾經去過林家村的經歷,她也曾經幻想過林如月是她的生母。
林如月說她沒有去過林家村,她們也做了親子鑒定,寧思甜并非她走散的小女兒。
寧思甜記得她要來京海,恰好林姨的家也在京海,于是她就帶著寧思甜一起來到了京海。
寧思甜擔心墨夜,林如月在她被救起的地方找尋過墨夜的下落,那天風浪那么大,墨夜或許也被卷到了其它地方,被其他人所救。
寧思甜相信墨夜吉人自有天相,她也利用自己和林姨的人脈去打聽墨夜的下落。
樓下。
霍時宴今天是單槍匹馬的過來,因此被林家的保鏢攔在了門外。
只見女傭對他冷漠的回復:“這位先生,我家小姐夫人都說不認識你,請你快走吧。”
霍時宴眸色微涼,呼吸一滯,不甘心的意欲上前,卻被冷酷無情的保鏢阻止。
霍時宴并不想跟林家的人發生沖突,他只是想要見一見這位林小姐,證實一下心中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她,也好讓他死心。
他壓抑著怒火,盡量平心靜氣的開口。
“林小姐認不認識我都沒關系,我只想見她一面,如果她不是我的故人,我立馬會走,如果你們不讓我見,我就天天過來!”
霍時宴明擺著告訴他們,不見到林小姐不罷休。
就當女傭不知所措之時,林如月冷著一張臉出現在了霍時宴的面前。
她打量著面前尊貴霸氣,自帶強大氣場的男人,冷冷道:“你在威脅我?”
霍時宴深邃幽冷的目光落到了林如月的臉上。
林如月雖然年近五十,但是保養的相當好,皮膚光滑無皺紋,挽起的長發烏黑亮麗。
她的五官很漂亮,依稀可見,年輕之時也是冠絕群芳的大美人。
她穿著一件深色旗袍,身材凹凸有致,貴氣十足,一看就是出身豪門,想必這位就是那個林小姐的母親林夫人。
“林夫人,我并未有威脅冒犯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林夫人讓我見一見林小姐,一面即可。”
霍時宴仍舊保持著男人該有的修養。
林如月當時救起寧思甜的時候曾經在她隨身的口袋里找到一個小型的防水筆記本,上面記錄了她跟霍時宴的感情。
原來這傻丫頭害怕吃了情花果實后會徹底忘記霍時宴,于是偷偷的記錄了下來,等她想不起來的時候可以看這本筆記本。
林如月是過來人,既然她認了寧思甜當女兒,自然不可能再讓她飽受情傷,于是她偷偷的拿走了那本筆記本藏了起來。
有些失去的東西該忘就要忘,何必讓她想起又痛苦。
自然而然的,霍時宴在林如月的眼中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渣男,她抵觸反感也很正常。
“霍先生,你不覺得闖到我家非要見我的女兒這個要求很唐突嗎?我為什么要讓我女兒見你?”
霍時宴看的出來這位林夫人很討厭自己。
“實不相瞞,那是因為林小姐的聲音很像我的妻子,半年前她遭遇了一場意外,我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所以……”
林如月的心沉了沉,犀利的反問。
“我女兒壓根沒有出過門,你是從哪里聽到她的聲音?”
霍時宴愣了幾秒,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原來是謝希德那個垃圾!
她父親和謝希德的爺爺曾經在一個戰場上并肩作戰,親如兄弟,為了親上加親,就私下給她們定了娃娃親。
那時候她已經結婚生子,謝華天十年后也有了妻子,這樁聯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下一輩的身上。
林如月的前兩個女兒比謝希德大了十來歲,只有小女兒是在謝希德出生后,林如月沒有兒子,娶不了謝家的女兒。
林如月的父親在臨終前還特意立下遺囑要求長大后的謝希德和林思甜結婚。
謝希德這些年花天酒地,醉酒鬧事,肇事逃逸的新聞屢見不鮮,林如月是特別反感將寶貝女兒嫁給他,但是她又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愿,加上她官宣了寧思甜的關系,于是這樁婚姻就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為此,林如月覺得特別對不起寧思甜,不過寧思甜卻沒有為此不開心,還反過來安慰她。
“既然你知道我女兒和謝家定了婚約,那么她就是名花有主的人,你不覺得你糾纏一個有婚約的女人很不妥當?還有我要澄清,我的寶貝沒有毀容也沒有出意外,所以我女兒并不是你的妻子。你如果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林如月和她的保鏢堵住大門,擺明了就是不讓他進去。
霍時宴抬頭看了看那座中式的古宅院落,他攥緊了拳頭,既然硬闖不行,他就不信林小姐永遠躲在家里,只要她出門,他就有機會見到她。
林如月見霍時宴驅車離開,這才松了口氣。
第二天,霍時宴早就打聽到了林思甜要去華北大學。
他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凌晨就將車子開到了華北大學的校門口。
早上的大學城門口進來了許多青春靚麗的大學生,然而霍時宴可沒心思看那些學生,心急火燎的在人群之中找尋林思甜的身影。
時間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他都沒看到她,他在車里坐不住了,于是他走下了車,往人群中走去。
由于他太過的耀眼,一下子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紛紛朝著他竊竊私語。
霍時宴自動屏蔽那些狂熱的傾慕眼神,總算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低調的身影。
她戴著口罩帽子,穿著寬大的白色裙子,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不過他認出了她身邊陪同的就是昨天見過非常嚴厲的林夫人。
霍時宴喜出望外的意欲追上前,人群中卻沖出來一抹嬌小迷人的身影,她興高采烈甜甜的笑道。
“霍哥哥,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看來我們很有緣!”
霍時宴不得不停下腳步,抬起頭,眉頭緊皺。
謝希雅的熱情眼神恨不得黏在他的臉上,而且對于霍哥哥這個稱呼霍時宴內心不喜歡,不是誰都能叫他哥哥的。
霍時宴的注意力都在林夫人身邊的林思甜那里,他敷衍的說了句。
“我還有事。”就馬上往前面追了過去。
謝希雅未說的話語不得不咽了回去,她滿臉失望,不滿的瞪著遠去的霍時宴。
“希雅,剛才那個很帥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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