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了,我又不傻,肯定會跑啊。”
云未央理所應當的模樣仿佛在說帝云寒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簡直是個傻子。
帝云寒干咳一聲,“跑?”
“對啊,我之前不就和你說了,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耽誤你前程,一紙和離書,我們好聚好散。”
云未央忽然認真的凝視著帝云寒,眼底充滿了探究。
“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不是非得要我死了才甘心吧?”
不知為何,在聽見云未央云淡風輕的說起和離一事時,帝云寒忽然覺得心里莫名有些不順。
她說的太簡單了,全然沒有尋常女子對未來的忐忑與慌亂。
“你既有這個打算,為什么不趁著當初本王昏迷不醒的時候直接走?”
“因為當時還沒想通。”
云未央想到了原主,其實以原主的性子,嫁過來之后即便寒王死了,她也能接受。
之所以會后來那么偏執,全都是被家里人逼的。
家里人的謾罵與不解,云芷清的柔弱委屈再加上紀雅蘭不斷的指責謾罵,終于讓她承受不了這一切徹底爆發了。
“當時我總覺得只要我解釋,家里人遲早會相信我的,但后來發生的一切讓我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笑話。”
云未央嘲諷一笑,“如今連親情都看淡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帝云寒陷入了沉默,忽然意識到眼前看起來眉眼靈動的云未央其實早就是一個心死之人。
云侯府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她徹底絕望,想必任誰從那般孤立無援的處境下堅持過來之后,再面對一切都會顯得很淡然。
竟莫名的有些讓人心疼。
云未央眼見著帝云寒的手緩緩向著她伸過來,清眸滿是疑惑,不明白這男人是打算做什么。
直到溫熱的觸感碰觸到了她的臉,她身子陡然一僵,心頭充滿了難以置信。
帝云寒該不會是為了探究她的真假,連犧牲色相這種事都愿意做吧?
“王......王爺?”
他的手修長且瘦,指節分明,是一雙非常好看的手。
因為常年練武,他的指腹略顯粗糙,劃過她的臉頰,帶著一種特別的觸感。
“你的臉上沾了血。”
帝云寒清冷的聲音傳來,這才讓僵硬的云未央松了一口氣。
“我自己擦就好。”
她往后退了些,響起之前在與對方交手的時候臉頰的確染上了血。
之后她便瞧著帝云寒收回了視線,神色如常,沒有再多問其他,想必這一席話已經打消了他的些許顧慮。
沒過多久,大理寺到了。
云未央下了馬車便瞧見帝云晉就站在大理寺的門口,帝云寒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他則留在大理寺坐鎮。
這種敏感的時候忽然又出了亂子,因擔心會不會是有人想趁著這機會毀滅證據,所以這邊也必須得有人守著。
“云未央?你怎么會在這?”
帝云晉見到云未央感到十分疑惑,他之前才剛跟大哥提起過這個你女人十分可疑,沒想到這會兒云未央就出現了。
之前的信號彈也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