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走去陽臺,拉開窗戶低頭點煙:“怎么了。”
孟朝:“前幾天幾個哥們約我去夜宴玩,剛好有兩個也去了當年的那場宴會,其中有一個記得還挺清楚的,徐念當年穿的那個小裙子,還有個小姑娘也穿過,是仿品,當時被認出來了,被嘲笑了好一通,他還有點印象。”
顧衡吸了一口煙,沒說話。
但孟朝和顧衡鬼混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猜不透他的想法。
孟朝揶揄說:“結合你上次莫名其妙問我的事情,我猜,我猜的啊,你小時候認識的那個小姑娘應該不是徐念吧?”
“滾蛋。”顧衡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輕笑了一聲:“你這語氣,幸災樂禍是吧。”
“那肯定。”孟朝毫不掩飾的放肆嘲笑:“你這一軍被徐念將了十多年,有什么感想?”
顧衡:“還能有什么感想。”
孟朝:“難得看你吃癟,不得采訪一下你啊。”
顧衡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半晌才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慶幸那個小姑娘沒長成徐念這樣的人。”
孟朝嘿嘿一笑,還怪賤的:“我一直還挺好奇的,你小時候也不是特別好接觸的人,怎么和那小姑娘那么投緣。”
中二時期的顧衡,比現在還狂得慌。
也許都不能說是狂了,得說是賤,腦門上就跟貼了個“我是二世祖”的條子似的,出門身后跟了一群家庭背景能在遷寧橫著走的公子哥,囂張到走路帶風。
差不多十歲,那個年齡又是人嫌狗厭的年齡,根本沒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會主動接近顧衡。
顧衡回孟朝說:“不是投緣,只是印象深刻。”
孟朝:“有多深刻?”
顧衡想了想,說:“當時和人打了一架,被爸揍了一頓,在摸黑的院子里蹲著慪氣,她剛好走過來。”
顧衡短短一句話已經讓孟朝腦補了一場兩小無猜少年初識的場景了。
孟朝好奇:“她來安慰你了?”
“不。”顧衡彈彈煙灰,否認:“她問我,你是來拉屎的嗎?”
顧衡回憶這話的時候,語氣要笑不笑,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里頭。
孟朝噗嗤一聲,笑的很大聲。
的確印象深刻。
……
沒幾天,徐念的生日到了。
顧衡來問寧枳:“你說我去不去?”
她漫不經心的回:“想去就去唄。”
寧枳剛下班,白大褂還沒脫,就先給向南把今早上做好凍在冰箱里的蛋撻放進烤箱里。
顧衡:“我發現你是一點都不怕我出軌。”
寧枳把烤箱的溫度調好,才回頭對顧衡說:“當男人有了出軌這種想法的時候,就已經管不住了。”
“冤枉。”顧衡笑著說:“別造謠,我可沒有這種想法。”
寧枳看著顧衡,挑了一下眉,語氣有些拿腔拿調:“要去就去,我也去。”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正面加入。
徐念作妖是有一手的,顧衡要是不去,估計又得做出那副西子捧心狀要死要活,說是她不讓顧衡去見她的。
寧枳剛想脫下那身白大褂,顧衡突然有種念頭油然而生。
他鬼使神差的按住寧枳要脫白大褂的手。
他說:“有沒有人說過,你這么穿很好看。”
“有。”她將顧衡隔著布料摸索她腰際的手拍開。
“誰?”顧衡似笑非笑,仿佛寧枳開口點名,下一秒就能去把人家弄死。
寧枳:“很多,但你是第一個當著我面說的。”
寧枳上班的時候,通常穿著很簡單,上身是一件月白色的襯衫,下身是一件到小腿的A字裙,那種色調特別簡單清爽。
再配合寧枳那張有點漫不經心,又有點冷艷的臉,顧衡心想,難怪這么多男的喜歡制服誘|惑。
顧衡哼笑一身:“你倒是誠實。”
他伸手想干壞事,寧枳不讓。
“等會兒要做飯了。”
顧衡:“去外面吃。”
寧枳捏著顧衡的手不讓他瞎搞:“你發|情能不能看場合。”
顧衡還真象征性的看了一下:“家里,天時地利人和。”
寧枳:“……”
寧枳剛想說什么,就被顧衡堵住了嘴。
寧枳在換氣間皺著眉:“……你管廚房叫天時地利人和?”
顧衡倒怪遺憾的:“我還以為你喜歡玩刺激的。”
我刺激你令堂的。
寧枳伸手錘了顧衡一拳,顧衡笑著把寧枳抱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