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就是個沒正形的。
寧枳說:“我總覺得沒什么好事發生。”
特別是每次于昭來找完她后的一段時間。
寧枳簡直是運勢直線往下跌,喝個涼水冷導致的牙齦敏感,都能被確診牙周炎。
寧枳一度懷疑師父就是覺得于昭這小子衰神附體,所以才讓他去學學玄學祛祛霉運。
一群人都是心懷鬼胎,曹琳也是喜憂參半。
雖然這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好歹也算是顧家的一份子,總能分到點好處的。
怎么就莫名其妙沒了。
唯一利益相關的顧志強當然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他簡直就跟一條瘋狗似的亂咬,想也不想就指著曹琳怒吼:“一定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對不對!”
曹琳也嚇得一激靈:“和我有什么關系!顧志強你別發瘋!”
顧志強:“上次你還說要把孫夏云的孩子給打掉!”
曹琳也來氣:“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如果不是你非得讓孫夏云進顧家門,你以為我樂意和你吵?”
她說完之后就去找曹琴撐腰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姐,你看他!他當著你們的面就敢這么懷疑我,你就知道我在顧家過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日子了。”
曹琳愣是擠出了兩滴眼淚。
顧志強這么說曹琳,仿佛也是在打曹琴的臉。
曹琴的面色也不好看,對顧晉鵬說:“顧老爺子,我妹妹已經夠忍氣吞聲的了,不僅讓情|婦進門,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結果情|婦一出事情,就怪罪到我妹妹頭上,你看這事兒要是不處理好,傳到我丈夫哪兒,也一樣說不過去。”
顧晉鵬揚手就給了顧志強一耳光,直接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讓他清醒起來。
顧晉鵬呵斥:“你還不嫌丟人?!”
這個孩子算得上是顧志強手上唯一的籌碼了,就這么沒了,他怎么能不氣。
顧志強咬牙:“爸!這是我唯一的孩子,說沒就沒!我怎么不能討個說法了!”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顧晉鵬瞪了顧志強一眼,滿滿的都是警告的意思。
隨后他才走到醫生跟前,問:“情況怎么樣了?”
醫生搖搖頭:“沒保住,是服用了大量的墮胎藥導致的。”
顧晉鵬:“可不可以問她點事情。”
醫生:“可以,但是注意不要讓她情緒太激動。”
顧晉鵬才不管這個,孫夏云一推出來,他就問:“你喝了什么東西?孩子是怎么沒的?”
曹琳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孫夏云把鍋甩給她。
誰知道孫夏云死死瞪著寧枳,都沒什么力氣,還顫顫巍巍的指認寧枳:“就是你!寧枳!是不是你干的!”
寧枳莫名有些想罵于昭。
她就說,難怪右眼皮一直在跳。
寧枳說道:“東西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說,你說這話得有證據。”
孫夏云現在的狀態就和顧志強是一樣的,逮著人就開咬:“我和你有仇,你最不想讓我好過,想把我送去監獄!除了你還有誰!”
而且在滑胎之前,寧枳還特地來嘲笑她,孫夏云越想越覺得是寧枳沒跑了。
孫夏云一想到要回監獄,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好了。
本來以為憑借著這個孩子,還可以拖十個月的,但誰能想到孩子掉了!
曹琳也生怕自己倒霉,連忙指認寧枳:“是啊,孫夏云離開之前我還看到寧枳在和她說話,把人氣得臉色通紅。”
蔣美蘭也在一邊幫腔,說:“阿衡已經掌權了,就算是這個孩子生下來,也分不到多少東西,何必不給三方一點活路呢。”
突然。
哐當一聲巨響,又刺耳無比,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循聲看過去,才發現是顧衡把旁邊的椅子給踹倒了。
顧衡狹長的眼稍揚,散發著一股子“老子不耐煩”的氣場。
他一只手插進兜里,一只手攬著寧枳。
搭在寧枳肩膀上的手腕冷白。
顧衡吊兒郎當的說:“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