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房間內所有人的神色各異。
徐念更是脫口而出:“你可別瞎說。”
秦思明:“是啊,之前也有個庸醫這么說,后來騙到錢之后就失蹤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寧枳理都沒理這兩個人,反而對秦天華說:“早期癥狀是不是視線模糊、胸悶、四肢無力,伴隨著假性眩暈,后來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直到最后一睡不醒。”
秦天華的面色幾變,心中驚疑不定:“的確是這樣,你怎么知道的?”
寧枳當然知道。
因為秦惠蘭現在的癥狀,就是秦天縱的早期癥狀。
難怪于昭非得讓她來一趟。
不過對于于昭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寧枳暫時還沒空問。
她只是對秦天華說:“我現在不能向你保證,給我半個月時間。”
雖然藥物還沒有研究出來,但是H-1型藥她手上還有,祝燃一直聯系著國外給她提供少量藥劑。
如果H-1能緩解秦惠蘭的癥狀,那理應也可以作用在秦天縱身上。
只不過還要做完藥性實驗之后,寧枳才敢下藥。
除了騙子之外,寧枳的確是第一個,和秦家人說能治的醫生。
這是什么概念。
如果一個病折磨了一個家族數代,在無人可醫的情況下,寧枳的這句話,無疑就是一顆深水炸彈,第一時間肯定是震驚,而不是期盼。
房間里眾人的心理活動可謂說得上是心懷鬼胎。
尤其是秦天華,腦子在那幾秒之內就轉了好幾圈。
從任何一個角度上來說,他都希望秦天縱好起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秦天華沉聲說:“你們先出去,我和寧醫生說點大哥病情上的事情。”
秦天華和寧枳說了很多。
寧枳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但是她更想知道的,還是秦惠蘭的事情。
從秦惠蘭發病開始,寧枳就覺得秦惠蘭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直到知道了秦天縱的病情,寧枳心中的疑竇更甚。
寧枳問秦天華:“聽說家主夫人也是死于這個這個病?”
秦天華看了一眼門口,確定幾個小輩都沒偷聽之后,才對寧枳說:“其實不然,另有隱情罷了。”
寧枳想從秦天華嘴里多誆點有用的東西。
她鎮定說:“我之前也是聽說秦家女眷也會患病,所以想多了解一些。”
“家主夫人當年是死于難產,你也是大家族里的人,里面的那些腌臜事情,我也不愿多言。”秦天華這句話的確和寧枳表明了家主夫人的死不正常,但他卻不愿意多言,只是說:“如果想了解女眷病情的話,問思語或是我夫人都行。”
這個時候,岳叔也來了。
這才是顧家真正的那位掌權人。
為什么掌權的是個外姓人,寧枳雖然好奇,但也不至于在秦家人面前多嘴。
她只是客氣的喚了一聲:“岳叔。”
岳叔對寧枳還是挺和藹的:“寧醫生,天縱的病如何?”
寧枳說:“已經和二爺說過了,我盡力而為。”
岳叔:“寧醫生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寧枳點點頭,問:“您頭疼乏力的情況有所好轉了嗎?”
岳叔:“我這不是專程來感謝寧醫生了,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情況了。”
寧枳:“那就好。”
兩人把話題又繞到了秦天縱的身上,寧枳詢問了一些病情相關。
稍傾,寧枳才從屋子里面出來。
徐念在門口,一看寧枳出來,就面色不虞的對寧枳說:“寧小姐還真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誰能想到,還真給寧枳看出了一點名堂。
寧枳:“何以見得。”
徐念不答,反而揚起下巴,有些得意的對寧枳說:“寧小姐,昨晚看的戲如何?”
徐念就是誠心來氣她的。
寧枳只是淡淡說:“還好,要我感謝徐念小姐傾心表演什么叫耀武揚威的小三嗎?”
“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徐念冷笑一聲:“既然你已經聽到了,我以為你已經有了身為替身的自覺性。”
徐念本來是想誤導寧枳,讓她知道顧衡心里已經有個女人了,讓寧枳自己退縮。
誰知道還沒等寧枳開口,秦思語就走過來,氣勢洶洶的把徐念推了個踉蹌。
她說:“眼睛沒毛病吧?寧枳是替身?某些人能不能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人家是大美女,某些人撐死就是個小家碧玉。”
秦思語一口氣噴完,還不解氣的“呸”了一聲:“啥也不是。”
徐念被秦思語說的沒忍住氣急敗壞:“我和寧枳說話!關你什么事!”
秦思語:“我又沒說是你!你自己對號入座干嘛!”
徐念:“這里除了你還能說誰!”
秦思語:“我和人說話,你這條狗蹦跶個什么勁兒!”
寧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