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遷寧最大的夜總會,中央的舞池聚集著一群貼在一起跳舞的年輕人,閃爍的彩燈照亮一方奢靡的國度,熱辣的音樂震耳欲聾。
時霧拉著寧枳在卡座坐下,昏暗的彩燈也沒能淹沒寧枳秀美的五官,反倒像是她白皙的面容上映著的一層輕紗,朦朧又曖昧。
時霧揮手招來服務員上酒和果盤,剛想再點幾個男模來安慰一下失戀好友的內心,然后就被寧枳拉著坐在她邊上。
寧枳:“正事還沒問你。”
時霧無奈地瞅了寧枳一眼:“五年了,你這些年沒問幾千次也有幾百次了,我這不是在幫你找著呢么……只是那孩子剛出生,又過了這么久,這不比大海撈針還難?”
針好歹有機會撈著,寧枳讓她幫的這個忙,簡直像是用破籃子打水。
夜總會里吵,寧枳不得不湊近時霧說話:“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孩子一生下來醫院就失火了,但我一直覺得孩子肯定沒事。”
時霧問道:“會不會真是寧家人藏起來不告訴你?”
寧枳搖搖頭:“他們的確不知道,我不至于這點都查不出來。”
寧枳曾經生了一個孩子,這事情只有寧家夫婦和時霧知道。
只是那個孩子一生下來,就被告知她死在火海里了。
而她至今都不知道當年的那個男人是誰。
寧枳想到那個男人,就不由得回憶起那迷醉又難以自控的一夜,神色中難得露出一絲隱忍的難堪:“其他的我已經不想去追究了,至于那個孩子,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去放棄的。”
那天的新生兒產房降生了七個孩子,然而只有六個孩子的尸體,寧枳對比過DNA,都不是她的孩子。
時霧:“五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還記得那個男人嗎?要不要從他身上下手?說不定是那個男人趁機把孩子帶走的。”
“我被人灌醉了,一點都記不清了。”寧枳捏了捏鼻梁,疲態盡顯。
時霧:“這事兒急了也沒用,你還是把你當下的事和我說說,先說你怎么和顧少結婚了?”
她當時可記得一清二楚,秦妍耀武揚威地把寧枳的婚約給搶過去。
雖然寧枳也沒把這婚約放在心上,但依舊給時霧氣得牙癢癢。
寧枳說道:“顧家想要沖喜,秦妍不干,才把我替嫁過去的。”
時霧氣急:“所以還真是寧家威脅你的?”
“那倒是沒有。”寧枳搖搖頭,神色輕松了一些:“是我威脅寧家,彩禮分我一半,要么就狠心讓他們寶貝女兒嫁過去,要么破產。”
時霧:“牛啊姐妹,那楚江肯同意?”
寧枳的眼尾揚起一絲嘲弄的弧度:“怎么不愿意,人秦妍答應給他電影投資。”
時霧瞪大眼睛:“他倆搞到一起了?”
寧枳點點頭。
時霧二話不說突然掏出手機。
寧枳:“做什么?”
“打電話,老娘要封殺他!”時霧罵罵咧咧地說道:“敢給你戴綠帽,他活膩了吧!”
“冷靜點。”寧枳把時霧拉住,勸她。
時霧:“這你都攔著我??你還念舊情啊?!”
“不是。”寧枳往卡座里一靠,抿了一口雞尾酒,五官躍著曖昧的光,語調很慢:“我手里有他和秦妍doi的視頻,你封殺了他,要我怎么玩?”
“……”時霧默默把手機一收,格外真誠道:“活菩薩見多了,活閻王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