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寧枳朝顧衡身上潑的臟水夠多,也不差這一件事了。
顧衡:“……”
還真是他的好妻子。
顧衡扯了扯嘴角,打開車門,朝寧枳伸手:“做戲要做全套,先上車吧。”
寧枳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了句謝謝,把自己的手放在顧衡的掌心,坐了進去。
席風回來,車子一開動,寧枳就想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
一抽,沒抽動。
顧衡握得很死。
寧枳一愣:“先生?”
顧衡的語氣如常:“聽他說,你老公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何必在他身上吊著?”
寧枳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喜歡他,我自愿的。”
顧衡的嘴角終于忍不住勾了起來,吊兒郎當的:“你還這么年輕漂亮,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聽說他身體也不怎么好,一個病癆配不上你,不如考慮考慮我?”
前排的席風:“……”
他假裝沒聽見,專心在開車。
哪有自己罵自己病癆的,老大這撩個妹,連自己都詛咒上了。
不愧是老大,狠是真狠。
寧枳:“先生,你越矩了。”
顧衡:“我年輕有錢,比你老公強不知道多少倍。”
寧枳:“沒什么好考慮的,我愿意一輩子為了他守活寡。”
聽到寧枳這么說,倒是顧衡頓了一下。
顧衡一向討厭女人靠近,數不清的女人為了嫁給他,喜歡他愛他這種句子張口就不要錢似的說出來,顧衡一向厭惡這些。
寧枳趁著他莫名的愣神,連忙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坐到靠車門的那一側,和他保持距離。
終于把寧枳給逗生氣了,顧衡不再說這件事情了:“那真是可惜了,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寧枳:“多謝了,先生您在前面路口放我下車就行。”
顧衡沒有堅持:“行。”
顧衡的掌心還有寧枳手指的余溫,他摩挲著指尖。
車子一停,寧枳就迫不及待下車,跟車上有洪水猛獸似的。
席風終于忍不住八卦:“老大,你父親給你準備的這樁沖喜,我感覺你還挺滿意。”
“誰說的。”顧衡靠在椅子上,懶懶散散地說道:“只是她還算安分,不惹我反感。”
席風:“……”
他心說是是是,不反感不反感,也不知道剛剛聽到嫂子愿意為他守活寡的時候,那個嘴角都要翹上天的男人是誰。
席風:“老大你要是不離婚的話,要不要派人保護一下嫂子,你身邊不安全,我怕嫂子會受到牽連。”
顧衡點點頭:“不要讓她發現。”
席風:“老大放心,組織里的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護嫂子一個普通人而已,比接單子都要輕松。”
把車開碼頭,角落里被繩子綁著跪著幾個人,看到顧衡下車,都是一臉的驚恐。
幾個人的嘴里止不住地求饒:“老大,原諒我這一次!我真的不敢了……”
“老大,看在我們勤勤懇懇為組織賣命這么多年的份上,饒我們一命……”
有人還想爬著來顧衡腳邊磕頭,被顧衡一腳踩著腦袋,壓在水泥地上。
“我才消失了多久,就迫不及待背叛我。”顧衡依舊是又懶散又舒緩的語調,他朝海面揚了揚下巴,說出的話卻讓幾個人心里發顫:“席風,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