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
寧枳果然看見顧衡靠在床頭看資料。
寧枳二話不說,脫掉鞋子鉆進被窩,還把燈關了。
顧衡的手上還攤著一份沒有看完的收購合同:“這才幾點。”
寧枳閉著眼睛說話,聲音跟醫囑似的平靜:“早點睡,熬夜影響腎功能。”
顧衡冷笑一聲:“我腎功能怎么樣,你不清楚嗎?”
寧枳:“……”
她也突然想到了上次那不太能過的了審的觸碰。
不過顧衡這語氣,怎么說得跟他也感同身受知道那件事情似的。
寧枳還沒來得及多想,顧衡就壓了上來:“不試試?”
窗外的月光傾瀉進來,能隱約看到寧枳和顧衡的唇只隔了不到兩厘米,要親不親的。
寧枳跟挑白菜似的拍了拍顧衡的臉:“余有心力不足,我親戚來看我了。”
顧衡:“……”
難怪她這么痛快地就答應了和他睡一起。
顧衡逗了寧枳這么多回,終于讓寧枳農民翻身了一次。
寧枳突然很想笑,憋住,一把推開顧衡,翻身背對著他:“離我遠點,免得漏你一身。”
顧衡:“……”
寧枳聽到顧衡很輕地操了一聲,還是沒憋住,噗嗤笑出來。
第二天醒來,顧衡還發現,昨天寧枳理直氣壯讓他離遠點,結果今早上一醒來就看到寧枳八爪魚一樣纏著他。
軟玉在懷,可惜血光之災,想擦槍擦不成,想走火也走不成,顧衡的心情屬實不太美妙。
寧枳跟抱了一晚上的暖爐一樣,肚子暖乎乎的,倒是睡舒服了。
一大早陳舒容裝模作樣地來敲門叫他們下樓吃早餐。
陳舒容往房間里一瞥,見床像是被兩人睡過,才勉強對寧枳的臉色好一點。
畢竟要做戲給陳舒容看,吃完早飯,顧衡主動對寧枳說:“我送你去上班。”
寧枳瞥了顧衡一眼,像是知道顧衡在演戲一樣,沒拒絕:“好。”
今天是席風開車,先把寧枳送到醫院。
寧枳一路無話,一到就拿著白大褂準備下車。
顧衡卻偏偏要犯個賤:“一天都要見不到了,都不和老公好好道個別?”
她定定地看了顧衡好幾秒,居然主動伸手幫顧衡整理了一下領帶。
寧枳一勾唇:“老公,晚上見。”
顧衡第一反應是沒想到寧枳還真就聽話了,第二反應是突然想起了寧枳為什么會有恃無恐。
顧衡:“……”
操。
寧枳帶著笑下車,心情意外得不錯,裙擺翻飛,像個有恃無恐的妖精。
寧枳一走,顧衡的喉結上下滑動一下,莫名松了松領帶。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席風在憋笑,更氣了,一腳踹在他的椅背上:“笑屁!開車!”
席風忍住:“這就開這就開……不過我發現一件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現在說。”
顧衡:“有屁快放。”
席風:“嫂子身上應該有監聽,嫂子一上車的時候警報就響了,老大,你放的?”
顧衡一皺眉:“我沒事放這種東西在她身上做什么?”
席風嘀咕一聲:“我還以為你擔心嫂子紅杏出墻才……”
席風見顧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也越說越小,不敢再嬉皮笑臉了,正經起來:“……我立馬去查。”
顧衡:“先別驚動她。”
席風:“是。”
這個監聽,八成是沖著他來的。
只是不知道,寧枳對這件事情知不知情。
如果知情的話……
顧衡想到了寧枳剛剛的那抹笑,神色冷了一下。
……
時霧和寧枳約著一起吃了頓飯。
一見面,寧枳就見時霧氣急敗壞:“你男人找人把夜宴查封了!停業整頓一星期!理由是非法經營!”
“……”寧枳攪著咖啡,肯定道:“別懷疑,他就是小心眼報那晚上的仇。”
時霧:“人家男模賺的都是我爹掙的辛苦錢!怎么非法經營了!”
時霧痛心疾首的模樣,簡直像是那群男模沒了她的錢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時霧發泄了好一通,才勉強消氣,冷靜下來:“你先說正事,回頭再一起想辦法幫我報仇。”
寧枳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只戒指。
是今上午趙麗芬找人送來的。
寧枳問時霧:“你對首飾有研究,你幫我看看這個戒指。”
時霧看了一眼,還真有印象,猶豫著對寧枳說:“你這是哪兒看到的?”
寧枳緊抿了一下嘴唇:“你見人戴過?”
時霧緩緩搖搖頭:“沒有,但是這個戒指的圖案,來自一個國際很出名的灰色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