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給他寄什么東西？
顧衡停下手中的動作：“拿來我看看。”
李特助猶豫著把文件遞給顧衡，剛想撂腿開溜，顧衡也看到了文件上面的字，氣息一下子冷的能把整個辦公室凍成冰。
顧衡一字一頓：“離婚協議書？”
李特助沒跑掉，臉色比哭了還難看：“是……是的……”
顧衡沒管李特助，打了寧枳的電話，很快接通。
顧衡的聲音難掩煩躁：“你這是什么意思？”
寧枳倒是淡定：“收到了？”
顧衡壓著心頭的火氣：“我問你是什么意思。”
寧枳：“離婚協議書，顧總不識字嗎？”
寧枳這是又發什么病？
誰又惹她了。
顧衡壓著火氣：“我把黑卡給你設成無限額。”
意思是讓她別鬧。
寧枳：“黑卡也在離婚協議里夾著的。”
聽到現在的李特助仿佛已經被顧衡遺忘。
他恨不得真的把自己縮進地里，免得讓顧衡想起他的存在。
救命，他聽到了什么？
少夫人主動和顧總離婚？？
這種事情聽了真的不會被顧總嘎了然后嵌進墻里嗎……
顧衡：“你非要鬧是不是？”
寧枳：“在顧少心里，當然都是小打小鬧，這樣，你把字簽了，我們都輕松。”
顧衡已經主動去哄過一次她了。
她這樣的行為在顧衡眼里看來無非是還在使小性子，在他跟前作。
但是作也是有個限度的。
顧衡捏著手里的鋼筆，仿佛都能聽到筆身發出的不堪重負的聲響：“要離婚可以，但你主動毀約，結婚協議上的內容都不作數，一個億彩禮你得退回來。”
離婚了還要把彩禮要回去？
寧枳無語。
之前是誰說的“畢竟你和我有過一段婚約，我不至于那么小氣，連這點錢都不肯給”。
男人信得住，母豬會上樹。
寧枳：“我退回來就簽字？”
顧衡的神色暗沉：“退完了就簽。”
寧枳：“我先還一半，你能先簽字嗎？”
顧衡冷笑一聲：“你當是做生意？還分定金尾款？”
看來是沒商量了。
寧枳嘆了一口氣：“行，你給我一個月時間。”
顧衡直接掛了電話，死死捏著那份協議書，對李特助說：“你先出去。”
李特助忙不迭跑了，生怕殃及池魚。
寧枳那邊，被顧衡撂了電話也不在意，滿腦子都在想那一個億要怎么湊出來。
之前分了五千萬給寧家，她手上剩下的彩禮外加存款也只有七千多萬。
還有兩千多萬要怎么賺。
這倒是個問題。
寧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打電話給張宏。
“師兄。”
張宏：“怎么啦？”
寧枳的指節有節奏地在節奏地在桌面上輕磕：“學術峰會上，杰出貢獻獎的獎金是多少錢？”
張宏：“三千萬，你打算報名？”
張宏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畢竟這么多年，寧枳從來都沒有參加過。
誰知道他問完，就聽到寧枳淡淡地“嗯”了一聲：“給我報名，缺錢用。”
張宏：“？？”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寧枳居然真的答應了，而是后半句。
“你？？缺錢？？我們市三甲醫院的福利很差？你手頭的科研獎金不夠用？你要錢做什么？”
寧枳冷笑一聲：“垃圾清理費。”
張宏蒙圈，半晌吐出一個疑惑的“啊？”。
清理什么？需要三千萬？？
寧枳：“那就這么說定了，麻煩師兄了。”
張宏揉了揉太陽穴：“倒是不麻煩，只不過頒獎你得親自露面，而且峰會那邊在開始前有個醫援活動，組織方想擴大影響力，你要是報名的話必須加入醫援。”
寧枳點點頭：“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