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衡拉著寧枳來到某病床的窗外,寧枳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和床邊的人之后,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毛。
躺著的是顧志強,床邊的人是寧母。
不算大的聲音依稀傳了出來。
顧志強:“我被顧衡害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他的!”
寧母:“三爺消氣,可以趁現在養精蓄銳,讓二爺那一房和他斗,顧浮影野心勃勃,不會讓顧衡一家獨大的。”
顧志強上次被家法打得血肉模糊,在醫院躺到現在都沒出院。
曹琳見顧志強失勢,已經氣得她回了娘家,如今床前就只有護工照顧著。
寧母雖說是借著寧父的由頭來看顧志強,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顧志強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寧家公司運作越發艱難,如果不是寧枳的嫁妝撐著,早完蛋了,她必須得為自己找條后路。
寧母安撫他:“你畢竟是老爺子的兒子,找機會回祖宅服服軟,老爺子不會不管你的……”
顧志強:“還是你懂我……”
寧母名叫孫夏云,今年四十多,但由于常年享受富太太的生活,保養得十分得體,看上去就像是個三十來歲的成熟女人。
被說壞話的顧衡站在寧枳身后,懶倦地靠在墻邊,手里把玩著一只手工純銀的打火機。
顧衡貼近寧枳的耳畔:“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十分鐘不夠?”
寧枳不答,稍稍歪了歪腦袋,離那熱度遠點:“你是怎么發現的?”
顧衡:“畢竟是我三叔,奉老爺子的命來看看他,這趟和我出來不虧吧。”
顧衡的五官有種糅雜著慵懶和邪氣的英俊,尤其是當他挑眉一笑的時候,那股風|流浪子的勁兒近乎是掩蓋不住。
寧枳看了他幾秒,才開口:“的確不虧。”
顧衡:“我讓你抓住了寧家這么大的把柄,你要怎么感謝我?”
寧枳反問:“要我怎么謝你?”
顧衡:“你親我一口。”
寧枳滿眼寫著“你腦子里就這點東西?”。
“在外面,顧少還是自重的好。”
“已經很自重了。”顧衡近乎貼在寧枳的面前,咬文嚼字說:“不自重的時候,我更喜歡你在床上喊我老公。”
這個時候孫夏云終于收拾收拾從病房里準備出來。
寧枳一推顧衡,想讓他放開。
結果顧衡不僅沒讓,還把寧枳往墻根壓了壓,直接親了過來。
于是孫夏云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低著頭,擁著一個女人在親吻。
女人的身體被擋得嚴嚴實實。
孫夏云狠狠地一皺眉,轉身就走。
等腳步聲漸行漸遠后,顧衡才松開寧枳。
顧衡,笑了一下:“下次接吻記得換氣,寧主任。”
兩個人的鼻尖相隔不到十公分,都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寧枳冷笑一聲:“不是每個人都像顧少這樣身經百戰的。”
顧衡:“這你可冤枉我了。”
寧枳推開他往回走。
顧衡笑著大步跟上去,伸手,哥倆好似的搭在她的肩上:“我去夜宴都不點陪酒的,不信你問孟朝。”
寧枳:“你們一丘之貉。”
顧衡好奇地問:“那你和時霧呢?”
寧枳的聲調都不帶變一下的:“良師益友,莫逆之交。”
顧衡嗆咳:“你這也太雙標了。”
寧枳推他的手:“重死了,別壓著我。”
顧衡:“求我。”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