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麗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抬頭尋找顧衡,軟聲求助:“顧少……”

    顧衡知道徐曼麗的經濟狀況,冷著臉說:“她的大牌衣服衣帽間堆的每個月都得清一批,一件衣服而已,她和你開玩笑的。”

    顧衡明明是向著徐曼麗的,但是徐曼麗聽到每個月都得清一批衣服,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笑不出來。

    寧枳沒什么反應,只是看了顧衡一眼,轉身跟著服務員走。

    寧枳胸前的污漬有些頑固,清理不干凈,她問服務員:“有別的衣服嗎?”

    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只有我們的衣服和賽車寶貝的……”

    寧枳看了一下服務員身上的女仆裝和黑絲,頭疼了片刻:“那什么……賽車寶貝的衣服能給我拿一套來看看嗎?”

    顧衡那邊,他答應和幾個狐朋狗友跑幾圈,剛換完賽車服,臂彎里夾著頭盔。

    長身玉立,賽車服包裹著修長的腰身,換完衣服之后頭發有些散亂,顧衡懶得打理,半遮住倦然的眉眼。

    他沒骨頭似的靠在鐵網上,垂眸,點燃一根煙。

    這種帥欲又有點風|流的成熟男人模樣,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

    徐曼麗咬了一下唇,湊了過去:“顧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寧小姐生氣了怎么辦?”

    顧衡抖了抖手上的煙灰:“知道她生氣了就去找她道歉,來找我做什么?”

    徐曼麗被顧衡說得一啞然,又不甘心地說:“……我只是怕寧小姐罵我,畢竟衣服這么貴,顧少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顧衡沒說話,抬起的眉眼掃向某處,視線突然定住。

    徐曼麗見顧衡不說話,也順著顧衡的視線看過去。

    然后她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是寧枳,還換了身賽車寶貝的衣服。

    水手服,短裙,黑白色調,還是露腰的短款設計,外面披著一件男服務員的外套,但行走間纖細的腰線還是裸露無遺,和一雙又長又筆直的雙腿,簡直讓人挪不開目光。

    幸好寧枳沒要服務員的黑絲女仆裝,因為這一身已經足夠吸引人注意的了。

    冷淡的氣質,卻長著一雙妖冶的桃花眼,這種矛盾的感覺在寧枳身上混合成了另一種讓人只能意會的氣質。

    難怪顧衡這樣的人都能同意結婚。

    確實尤|物。

    連顧衡幾個本來在看賽車的狐朋狗友,扭頭看了一眼,都沒忍住把嘴里的雞尾酒嗆咳出來,默念了好幾遍阿彌陀佛。

    朋友妻不可欺。

    他們連忙招呼邊上看的不眨眼的人。

    “顧少的老婆,不是賽車寶貝!別看了!”

    “眼睛還要不要了!不許看!”

    “還看!”

    ……

    只有徐曼麗氣得直跺腳。

    她只是想讓寧枳出丑而已,但誰知道她換上了這套衣服,簡直大出風頭。

    寧枳走到顧衡跟前,顧衡開口道:“扣子扣上。”

    莫名的,聲音有些啞。

    寧枳扣上,更怪了。

    外套的下擺已經擋住了裙擺,跟里面什么都沒穿似的,更想讓人把這件外套扒下來看看里面了。

    顧衡頓了一下,轉移了話題:“怎么換了一身?”

    寧枳:“臟了,擦不干凈。”

    顧衡突然嗤笑了一聲:“原來你也會在意臟不臟。”

    意有所指。

    寧枳知道顧衡說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那天她和顧衡說的那句話。

    不論是他,還是孩子的父親,都可以。

    寧枳沒有給顧衡解釋,沒那個必要。

    她是被強迫還是自愿,估計在顧衡眼里都是一樣的,不僅失|身還生過孩子。

    寧枳沒說話,在顧衡眼里就像是默認了一樣。

    顧衡冷嘲了一下,轉身走向賽車。

    顧衡一走,徐曼麗才卸下了在他面前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

    “還真是好手段,穿著這一身來出風頭。”

    寧枳拿起邊上的礦泉水瓶子,擰開,直接潑在徐曼麗身前。

    動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