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這話說得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似的。

    把寧父氣得夠嗆,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要噴射出來一樣。

    寧父還想要再垂死掙扎一下。

    “生過孩子也沒什么。”

    更何況寧枳長成那樣。

    寧父:“我就不信顧衡能對你無動于衷,在床上……”

    “你是真的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女兒?”

    寧枳語氣嘲諷地打斷寧父的話。

    沒有一個父親能對女兒說出這種話來。

    縱使是知道寧父是什么樣的貨色。

    但每一次,寧枳還是忍不住心灰意冷。

    寧父還嘴硬說:“我怎么沒把你當成過我的女兒?吃穿用度,我哪一樣是克扣過你的?”

    “你對我的好,只是因為我能讓你們有面子罷了。”寧枳說道:“當初我沒有聽你們的話去學工商管理,而是學了醫,你們就斷了我的生活費,直到我畢業都沒給過我一分錢。”

    如果她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估計早就餓得忍不住低頭了。

    寧枳緩緩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譏諷:“我去國外當交換生兩年,你們甚至都不知道我出國了。”

    寧父還覺得自己沒有錯。

    “你學醫有什么用!你看圈子里的那些和你同齡的人,哪個不是工商管理或是金融,你學這個東西能幫上什么忙!”

    “怎么不能幫忙了。”寧枳笑了笑:“以后指不定還是我在你的死亡通知書上簽字。”

    寧父險些心梗。

    “你怎么和我說話的!”

    寧枳:“你怎么和我說話,我自然怎么和你說話。”

    寧父氣得想扇寧枳。

    這手一抬起來,就看到寧枳微微仰靠在椅背上,一副“你敢動手咱們之間就沒什么好說了”的模樣。

    寧父悻悻然把手收回來。

    “只是簽了離婚協議,別人都還不知道你們離了婚,你幫我個忙,孟家有個項目,這次我一定要拿到手,孟朝是顧衡的朋友,你去幫忙說兩句。”

    寧枳理所當然地問道:“我為什么要幫忙?”

    寧父的臉色鐵青,像要吃人一樣:“寧家的死活你都不管,我怎么會養出你這種冷血的人!”

    她管了又能怎么樣?

    寧家破產與否,和她有什么關系。

    沒破產,她也得不到一分錢。

    破產了還好,省得沒事膈應她。

    寧枳手上無意識地捏著一支筆:“你們都冷漠、自利、自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現在怎么好意思來指責我冷血?”

    寧枳的語氣平淡,聲音有些慢條斯理的不在乎。

    見寧枳真的無動于衷,寧父徹底有些慌了神。

    “這是最后一次,就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行吧。”

    事關寧家的存亡,寧父的老臉都不要了。

    寧枳看了寧父幾秒,才緩緩說:“幫忙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寧父心中警鈴大作,知道寧枳心里沒什么好打算,但還是問:“什么?”

    寧枳松開捏著的筆,對寧父說道:“寧家公司的股份,我要百分之三十。”

    寧父脫口而出:“不可能!”

    寧枳是真敢開口啊!

    百分之三十是什么概念?

    寧父手里的股份,一共只有百分之六十七。

    寧枳一開口就要了小一半!

    寧枳對寧父毫不猶豫地拒絕也表示無所謂:“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你請回吧。”

    見寧枳毫不留情地準備趕人,寧父連忙:“等……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