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燃還沒給她弄到藥,寧枳先去醫院探望秦惠蘭。
寧枳:“媽,你小時候也是住在秦家村的嗎?”
秦惠蘭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光,垂著眸沒讓寧枳看見。
“對,我從小就在秦家村長大的。”
寧枳:“那外婆呢?懷你的時候有沒有去過什么地方,或者是在懷孕的時候吃過什么不該吃的偏方?”
寧枳知道,偏方這種東西,大多數文化程度不高的人都比較偏信,不發達地區更勝。
有些孕婦從哪兒聽說過什么偏方對胎兒好,或者是可以干預胎兒的性別,都是可勁用的。
能被胎兒吸收的毒素,一般都是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
不會說是一蹴而就。
誰知道秦惠蘭聽了之后,也只是想了想,隨后笑笑:“我不太清楚,沒有聽家里人說過。”
寧枳只是頓了一下,而后替秦惠蘭蓋了蓋被子,佯裝隨口說:“好,我知道了。”
秦妄也在邊上聽著。
見寧枳拿著病歷本走出去,秦妄也跟了上來。
寧枳關上病房門,隔絕聲音。
“哥。”
秦妄也只是說:“我的確也不太了解,媽從沒有和我說過這些事情。”
寧枳問:“我總感覺媽有事情瞞著。”
甚至到這種時候都不想說。
秦妄點點頭,也聽出來了秦惠蘭的搪塞之意。
他透過門上的探視玻璃去看秦惠蘭,思索片刻,而后說:“我去查查。”
“這樣也好。”
“媽的病很嚴重?”
“目前的癥狀是視線模糊、胸悶、四肢無力,伴隨著假性眩暈,連我都沒有接觸過這類病例,但能在短時間內被刺激發作,繼續惡化的可能性非常高。”
寧枳也沒有對秦妄隱瞞,實話實說。
秦妄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話。
雖然祝燃看上去不靠譜,但實際上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
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寧枳需要的藥物搞到手了。
只是運輸入境,依舊是難題。
祝燃一攤手:“這我真沒辦法,你知道入境需要過多少層檢查嗎?私人物品,還是中東的貨,沒有層層關系,基本沒可能入境。”
而且關系還不能是普通關系。
必須得是位居京城的中央大佬。
手里沒點實權,還真不可能讓邊境那邊松口。
祝燃見寧枳垂眸不說話,拿出手機像是要打電話的樣子。
“找師父幫忙嗎?這事兒好像的確只有師父能幫上忙了。”
宋辭晚的神色有些不悅:“師兄正在準備閉關,他不是每次都那么有閑心幫你處理這些麻煩的。”
寧枳只是淡淡說。
“不是師父。”
隨后。
電話接通。
顧浮影:“阿枳?”
宋辭晚聽出了不是師兄的聲音,啞然,把話咽了回去。
交談了一會兒,寧枳才掛了電話。
說道:“我出去一趟。”
國內沒有直達的航空,連貨機都沒有。
只能專機送來。
這個問題倒是好辦。
就是停機坪,整個遷寧,她相熟的,只有顧氏才有私人機場。
早知道昨天說話就悠著點了。
寧枳咬了一下下唇。
懟顧衡的時候爽是爽。
她才踩了顧衡一腳,話說得那么狠,現在讓她去求顧衡幫忙。
她為了母親肯定是能拉下面子的。
但顧衡那傻逼睚眥必報,他要是不答應,還平白浪費她的口舌。
寧枳才去找的顧浮影。
不到這種地步,寧枳一般是不會主動聯系顧浮影的。
他對她的心思,兩個人見面徒增尷尬。
顧浮影讓秘書直接把寧枳帶進辦公室。
顧浮影聽到寧枳的請求后,果然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
寧枳松了一口氣,由衷地笑了一下:“麻煩你了。”
“小事,等你忙完了,請我吃頓飯就好了。”
這點要求,寧枳自然是沒辦法拒絕的。
顧浮影的辦公室里還坐著一位老者。
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樣貌儒雅,氣質隨和。
寧枳以為顧浮影還在談事情,便對著老者抱歉地一頷首,正打算出去,卻聽到老者開口:
“你是寧枳寧小姐吧?”
寧枳要起身的動作一頓,隨后點點頭。
老者:“聽聞寧小姐在醫學上的建樹頗豐,一直沒機會掛到寧小姐的號,剛好遇到,不知道能不能耽誤片刻,幫我看看舊疾?”
顧浮影對寧枳介紹老者:“這是我一位相熟的長輩,姓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