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安分了，寧枳就開始處理遺留問題了。
剛剛當著顧衡的面沒說向南，在車上，寧枳就準備翻舊賬了。
“向南。”
向南一激靈，結結巴巴：“在、在……”
寧枳嚴厲道：“為什么要動舅舅的東西？”
向南垂頭喪氣的：“我……我就是想查點東西……”
“查什么？”
向南眨眨眼睛，支支吾吾：“就是媽媽上次和時霧姨姨說的那個……那個孩子……”
寧枳一愣，反應過來。
向南偶爾就窩在秦妄的房間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發現了秦妄的身份。
秦妄：“什么孩子？”
向南憋著不說話了。
寧枳猶豫了片刻，才對秦妄坦白：“哥，我以前生過孩子……”
秦妄當即一頓。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和誰的？孩子呢？”
寧枳垂下眸：“……我不知道是誰。”
種種真真假假的線索就如同一張錯綜復雜的網，每次給她帶來希望的同時，又將她緊緊絞殺。
她撐過這么多年，也只是懷著他們還尚存在世的希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秦妄立刻就懂了。
她是被強迫的。
在秦妍還在揮霍青春的年紀，寧枳就已經被迫生下了孩子。
一陣令人心悸的靜默后。
向南伸出手來，短短的小胳膊抱住寧枳。
“媽媽別傷心，向南也會幫媽媽找的。”
也許是弟弟妹妹，也許是哥哥姐姐。
向南自知闖了禍，耷拉著腦袋道歉：“舅舅對不起，我不該動你的東西。”
雖然秦妄平時對他還算喜愛，但畢竟他闖了禍，還暴露了秦妄的身份，指不定會牽連到寧枳和外婆。
向南這么多年雖然調皮搗蛋，但并沒有闖過這種禍。
秦妄要是真的生氣的話，根本就不會這么大陣仗來救向南。
他只是不輕不重地屈指敲了敲向南的腦袋，然后問寧枳：
“我電腦里怎么會有你孩子的線索。”
向南連忙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媽媽不知道舅舅的身份，是我之前在舅舅書房里睡覺，聽到舅舅和一個小哥哥說話，才知道舅舅的身份。”
向南垂頭喪氣的：“我后來也查了點東西，大概知道也許媽媽的孩子被某個原罪成員帶走了，所以想偷偷查查原罪內網有沒有原罪成員在國內出任務的記錄。”
秦妄的賬號權限，應該很容易查到這些。
只是還沒查到，他就被人找上門了。
“和向南說得差不多。”寧枳舒了一口氣：“當初是一對龍鳳胎，我只得到了女孩的線索，當初在醫院里，被一個原罪成員帶走了。”
秦妄：“我幫你查，你不用擔心。”
寧枳心中猝然升起一絲期望。
這是她找尋這么久，唯一離孩子最近的一次。
“謝謝哥。”
秦妄的聲音低沉，蘊含著心疼和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寧枳只是用力抱了一下秦妄，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