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祖宅每個月都會有兩天,子孫輩一起回來吃飯。
這是家族傳統。
但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寧枳感覺都跟修羅場一樣。
甜點做出來,當然少不了便宜寧枳的兩個嬸嬸。
老夫人在的時候,蔣美蘭和曹琳還算安分。
老夫人進廚房繼續忙活,曹琳就怪聲怪調地開口。
“大侄媳婦這段時間在網上的事情,可真熱鬧。”
二房和三房這兩個妯娌,本來不是很和睦。
但是只要是事關大房,遇到了這種事情,居然都會站在同一戰線上來踩一腳。
蔣美蘭也說:“是啊,有夫之婦,也是要和外男保持距離的。”
曹琳:“每次出丑聞都是大房,你怎么也不長記性。”
兩人無非就是想看笑話。
“屎都怕被狗惦記,何況我一個活生生的人,我老公掌權,這么大個公司,肯定會遭到不少人眼紅的。”寧枳不輕不重地笑了笑:“不像是兩位嬸嬸家里,什么也不用管,清閑,什么閑話都有時間討論。”
蔣美蘭和曹琳被寧枳這話說的,臉色都是青一陣黑一陣。
寧枳不就是在暗指他們兩家當初奪權沒爭過顧衡,現在只能在這說酸話嗎?
蔣美蘭氣得牙癢癢,剛想開口說什么,被一邊走過來的顧浮影攔住:“媽,少說兩句。”
蔣美蘭還怪不服氣的,公司沒爭到,就想要口頭上爭兩下。
“我就是想以長輩的身份說教兩句而已。”
顧浮影沒給蔣美蘭面子,還拆臺說:“輪不上你,而且都是子虛烏有的傳謠,別和長舌婦一樣。”
這話不僅說的是蔣美蘭,連邊上的曹琳都被一并說進去了。
曹琳不滿說:“妯娌之間聊聊天怎么了?”
顧浮影淡淡說:“沒怎么,只是讓我媽少和長舌婦學。”
這話連含沙射影都說不上了,畢竟蔣美蘭邊上也就曹琳,就差點對著曹琳指名道姓了。
曹琳一口銀牙都險些咬碎,剛想開罵,偏偏這個時候老夫人來了。
她只能忍著。
蔣美蘭被自家兒子說了一通,心里也憋著氣。
顧振東一來,蔣美蘭就把顧振東拉到一邊。
“你這兒子怎么現在脾氣越來越怪了,他小時候都從來不會忤逆我的,我不過就是和三房說了兩句寧枳,他就過來拆我臺,到底是不是我親兒子了?”
蔣美蘭越說越氣。
偏偏顧振東還沒和她站在同一個戰線。
“你明明知道兒子喜歡過寧枳,還合著外人一起編排她,我也懷疑你是不是他親媽。”
蔣美蘭被顧振東說得一啞然:“他……他小時候……”
見蔣美蘭還想扯一些舊賬,顧振東直接說:“小時候是小時候,長大了性格怎么可能沒有變化。”
蔣美蘭反駁說:“以前浮影落水失蹤那次,后來找了一天才在下游找到被沖到河灘上的他,從那天醒來才對我冷淡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顧振東都有點惱怒蔣美蘭。
他語氣不滿地訓斥蔣美蘭:“要不是你只顧著和你那幾個朋友在亭子里打牌,浮影會遭這個橫禍?我都不想搭理你,別說浮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