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根本就沒正眼看寧枳:“你們執法堂,是沒有其他有能耐的人了嗎?”
何川很有眼力勁地給寧枳找來一個椅子。
寧枳坐下,蹺起腿來。
“我有沒有能耐你不需要知道。”寧枳微微虛起眼睛:“既然諸位想挑事,那就來打一架。”
光頭不屑:“小妞,這可不是說大話就能贏的場合。”
寧枳:“把你打趴下,不就算我贏了?”
光頭色瞇瞇地打量著寧枳,那垂涎的目光讓人心理上的產生不悅。
光頭:“打趴下?你是執法堂什么人,執法堂居然找個小妞來管事?”
寧枳:“彼此,秀羅堂不也找了你這個腦子不好使得出來充門面?”
何川和李飛很不給面子地噗嗤笑出聲。
可以。
寧小姐這張嘴就已經占上風了。
光頭頓時氣得額角直抽:“嘴巴倒是厲害,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厲不厲害了。”
寧枳毫無情緒地一勾唇:“想試試?”
光頭哼笑一下:“不光我想試,我身后的兄弟們都想試。”
秀羅堂的數十人頓時都發出心照不宣的笑聲。
別的不說,寧枳這張臉,的確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
寧枳也不惱:“你能打得過我的保鏢,再來和我試。”
寧枳身后的保鏢顧衡,一點保鏢樣子都沒有。
他臉上戴著一張面具,一只手插兜,一只手還搭在寧枳的椅背上。
身形利落修長,肩寬腰窄,明明氣質不正經,但從肩胛骨到小腿,站姿卻像是弓弦一般利落筆直。
光頭嗤笑:“你找條細狗來當保鏢?”
光頭這真是冤枉顧衡了。
顧衡是那種很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寧枳側過頭,小聲問顧衡:“我可是把大話都吹出去了,你別驢我,你到底行不行?”
顧衡淡淡說:“我還沒上家伙,你兩根手指都能哭,你說我行不行?”
寧枳:“……”
那次很明顯是寧枳中藥了,不然她也不會那么丟人。
寧枳狠狠一咬牙,對光頭說:“你有種就把他先給打趴下。”
寧枳倒真是想讓顧衡挨一場揍。
不為別的,就是單純覺得這傻唄欠得慌。
顧衡還不慌不忙地把手上的手表給脫下來,丟到給寧枳,而后從寧枳身后走到前方去。
顧衡從容又欠揍地說:“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看這人這么狂,就連李飛都皺了一下眉。
他問何川:“他行不行?”
何川心想:神明那個地方,實力第一才能當上首領,你猜他行不行?
不過何川沒說,就是想逗李飛。
秀羅堂那邊見顧衡這么狂,自然也不肯落下風。
光頭指了指身后的一個手下:“你去和他打。”
手下摩拳擦掌就朝顧衡沖過去。
可是誰都沒想到,顧衡的動作快到讓人猝不及防。
手下的拳頭都沒有揮舞到他跟前,就一個漂亮的后旋踢,精準地掃到了手下的頭上。
砰的一聲肉體的撞擊聲,讓所有人都聽得牙酸。
手下被迎頭來了一下更是直接被踢趴下了,腦袋瓜子嗡嗡嗡的響,爬都爬不起來。
所有人看向顧衡的目光終于變了。
顧衡慢悠悠說:“繼續。”
李飛不知道為什么,仿佛在哪兒看過顧衡的這種姿態。
他現在沒空想,只把注意力關注在戰場上。
如果李飛細想一下,就會發現,前幾天他被向南這小子坑錢的時候,向南坐在椅子上,笑瞇瞇地朝他攤手要錢,并且問他“繼不繼續?”的那一幕,簡直和現在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