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一打完，李飛的表情已經從懷疑變成了他的小迷弟了。
他對何川說：“這哥們太帥了！要不把他騙進原罪吧！”
何川故意逗李飛：“行啊，你去試試。”
李飛還真摩拳擦掌地去找顧衡了。
他直接一胳膊搭在顧衡肩膀上，哥倆好似的招呼一聲：“哥們！”
何川在后面猛地咳嗽。
讓他去他就去？？
他一直懷疑這小子能進原罪，當初考核的時候是不是賄賂了教官。
李飛對顧衡說：“兄弟，你哪條道上的？”
顧衡看了李飛一眼，沒把李飛的手拿下去，而是慢悠悠說：“神明的。”
李飛為了自己的挖人大業，完全不在乎是什么神明還是魔鬼。
他對顧衡絮絮叨叨：“你是你們老大派來保護寧小姐的？”
他自己派他自己來，也很合理吧。
顧衡很溫吞的一點頭。
李飛：“哥們，不是我吹，咱們執法堂的福利，在業內，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這倒是實話，秦妄對錢財完全不看重。
每次傭金一到手，秦妄就全丟給何川，讓他自己看著給兄弟們分。
其他組織，領導者一般都是占大頭，秦妄不在乎這些，完全就是平分。
顧衡調侃：“怎么，哥們想挖我？”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李飛嬉皮笑臉：“哥們有想法沒有？咱們執法堂自由啊，老大雖然兇，但只要不是大問題，基本上不管事，你們神明那邊階級分明，慘得嘞，是不是管得很嚴？”
他管得很嚴嗎？
顧衡假模假樣地反思了一下，隨后說：“沒有吧。”
“沒事，我又不會告訴你老大，輕松的工作環境能讓人身心愉悅，哥們這么能打，來咱們執法堂，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顧衡懶懶洋洋地說：“實不相瞞，哥們，我上有老婆下有娃，你們給的少了，我肯定是不會干的。”
寧枳：“……”
寧枳聽了半天，終于忍無可忍：“你能不能閉嘴？”
顧衡對李飛說：“你看，老板脾氣也不好，其實我是很想跑路的。”
寧枳：“……”
李飛剛想和顧衡夸夸其談，說說執法堂的福利和秦妄有多么的大方。
然后席風過來，叫了一聲：“老大，可以走了。”
顧衡不輕不重地應了聲。
李飛：“……”
他渾身一顫。
老、老大？？？
席風看了一眼李飛搭在顧衡肩膀上的手臂，面色怪異，問寧枳：“嫂子，你們執法堂的人都這么沒大沒小？”
李飛：“……”
李飛的腦袋里還無限循環著老大兩個字。
實際上他的胳膊已經僵硬了，完全動不了。
他搭的是誰的肩膀。
啊？那是神明首領的肩膀啊！
顧衡貼心地給李飛把胳膊放下來，然后反而去拍拍他的肩膀。
“福利待遇不錯，我會慎重考慮的。”
李飛：“……”
席風跟上顧衡的腳步，顧衡說了一句：“回頭把傭金分成提高一下，別比原罪的執法堂差，免得被人給挖跑了。”
席風：“？？”
他茫然地看看天。
也沒有餡餅掉下來啊？
還有這種好事？
……
寧枳問何川：“處理好了？”
何川興沖沖：“都沒問題了？”
寧枳問：“秀羅堂那首領是什么來頭？”
何川：“有點神秘，他也是才上位不久，之前秀羅堂叫修羅堂，后來他嫌棄名字不好聽，就改成了現在的名字。”
寧枳就說，這個秀羅堂的名字和原罪有些不符。
寧枳：“還挺有個性。”
何川：“何止是有個性，聽說腦子還有點不正常。”
寧枳嚴謹問：“這個不正常，是基于你們對他的謾罵，還是對他身體層面的評價？”
何川立刻正色反駁：“即使是敵人，我們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造謠手段好吧。”
寧枳點點頭，表示對他們人格的贊揚，示意何川繼續說下去。
“他大概是真的精神分裂，行事作風特別乖張，手段也特別殘忍。”說著何川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畫面，yue了一下：“寧小姐你大概知道就好，我就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