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去看秦惠蘭，難得把顧衡也一起帶了過去。
秦惠蘭看到顧衡，還挺開心。
顧衡和秦惠蘭說話，也沒有對著寧枳那副欠打的架勢。
顧衡：“媽，看你氣色好多了。”
秦惠蘭：“哪里，在醫院里，哪能好。”
顧衡：“您閨女都親自把你安排進最貴的病房了，隔三差五地來看你，主治醫生都是她自己，這不和您自己家一樣么。”
顧衡這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想和誰交流，完全取決于他當天的心情如何。
就像是現在，顧衡的心情就不錯。
哄得秦惠蘭心花怒放：“您自己想多想，女婿的錢包也不會讓您多想，我就不信您感受不出來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大概是不想讓人說什么閑言碎語，秦惠蘭現在的所有開支，的確是顧衡在出。
秦惠蘭的身體是比起之前更好了。
之前身體功能急速下跌，大部分時間都陷入半昏迷的睡眠之中，現在很明顯比以前的精神更好了。
秦惠蘭：“好久都沒見到向南了，我還想快點出院。”
“很快就能出院了。”寧枳面不改色地說：“他這段時間在忙期末匯演，和小伙伴排練節目。”
寧枳純屬是瞎說的。
向南明明是在執法堂的武器庫里樂不思蜀了。
他還是沒能隱瞞得了自己的神明太子身份。
本來以為原罪眾人會攜太子以令顧衡，結果沒想到，向南都快混成執法堂的小霸王了。
陪了秦惠蘭一會兒，寧枳和顧衡走出病房。
寧枳對顧衡說：“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顧衡看了一眼寧枳今天的穿搭。
寧枳也是下了班就去看秦惠蘭了，所以白大褂都沒脫。
她白大褂的扣子沒扣，露出里面的純色刺繡連衣裙，裙擺及膝，配著一雙裸色的高跟鞋。
腰部收緊的線條被白大褂給擋住，但顧衡還是能想象到那柔軟細膩的弧度和手感。
“穿這么正式。”顧衡：“你要去哪兒鬼混？”
寧枳平淡說：“上次顧浮影幫了忙，我答應了請他吃飯。”
顧衡的語氣又恢復成了平時犯欠的模式：“吃個飯你穿成這樣去？”
寧枳：“？”
穿成這樣有什么問題嗎？
寧枳：“不然我穿豆豆鞋緊身褲去？”
顧衡思索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寧枳：“……”
這人的狗嘴里永遠吐不出什么好話來。
寧枳：“讓開，別耽誤我時間。”
顧衡還真慢條斯理的側過身，但卻慢悠悠地跟在寧枳的身后。
顧衡：“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感情破裂的家庭中當著丈夫理直氣壯去見男小三的妻子？”
寧枳頭也沒回，摁開電梯門，走進去，皮笑肉不笑：“顧總，您有被綠妄想癥？”
顧衡跟上，振振有詞：“我只是不像你的行為讓顧家的名譽受損。”
寧枳：“那我穿著豆豆鞋緊身褲出門見客，顧家的名譽就保得住？”
顧衡：“我會澄清這是顧少夫人的個人審美問題，和顧家無關。”
寧枳差點走出個順拐，半晌才忍住了一高跟鞋拍他臉上的沖動：“我真是謝謝你。”
顧衡含蓄：“不謝。”
寧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