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是在要離開顧家的時候才看到寧枳的。
陳淑容非要讓顧衡把徐念也送回去。
寧枳動作都沒有停一下，拉開副坐的位置就率先坐了進去。
傭人扶著楊柳扶風得徐念。
徐念：“麻煩衡哥哥送我一程了。”
顧衡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嗯”了一聲。
傭人一撒手，徐念就要往顧衡身上靠去。
這個時候老夫人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把徐念往傭人懷里一推。
老夫人劈頭蓋臉地就說：“你能不能要點臉，沒骨頭嗎就往別人的男人身上靠？”
就連車上的寧枳都看了過來。
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張了張嘴。
別說徐念了，老夫人的力氣大到連徐念都險些撞倒傭人。
踉蹌了好幾腳才站住。
老夫人：“我警告你，我家阿衡婚姻美滿，生活幸福，你最好不要來摻一腳。”
徐念的嘴唇顫抖了兩下，眼看又要暈了。
陳淑容都驚呆了，連忙上前來，想把老夫人和徐念隔開。
“媽……念念她身體不好。”
老夫人中氣十足：“你別碰我！我也有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你敢碰我我分分鐘昏給你看。”
陳淑容面色尷尬，手足無措。
老夫人在顧家很有地位，兒孫輩敬重老夫人，所以她們這幾個兒媳也沒一個敢忤逆老夫人。
老夫人滿臉鄙夷地打量著徐念：“一個救命之恩而已，只要不纏著阿衡，你想要多少錢，盡管開口。”
徐念的手段在老夫人這里根本就沒有用。
老夫人才不吃這一套。
她反正覺得，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顧家幫扶徐家的次數還少嗎？
徐家在顧家都要了多少好處了，都快吃成一個胖子了。
現在還想讓徐念來扒著顧衡。
簡直沒門。
陳淑容：“這不是錢的事情……”
老夫人呵斥了一聲：“我問她呢，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
陳淑容立馬悻悻然不敢開口。
徐念可憐無助，活像是一個被資本欺壓的無產階級：“奶奶……我沒有要錢的意思。”
老夫人惡心慘了：“誰是你奶奶，你可別亂叫！”
老夫人叫管家拿來蓋了章的支票，刷刷刷寫了九個零和一個一，反手甩徐念身上。
“這么多錢夠不夠？”
從徐念一片空白的表情上看，大概也沒想到她前腳剛給寧枳甩支票，后腳就被老太太打臉了。
她可切切實實的看到了，老夫人幾筆下去，寫的可是十億！
這都夠買下整個徐家了！
可是縱使是她再心動，也不可能伸手去拿這個支票。
老夫人才不管，直接把司機叫來：“小吳，你來把人送回家！”
徐念是直接連人帶支票被老夫人給塞進車子里的。
活像是在塞垃圾一樣。
車門一關，立馬就叫司機開走了。
大概是老夫人胡攪蠻纏，顧衡的臉色不太好。
顧衡開車回去的路上，問寧枳：“回家？”
寧枳說：“原罪，向南在那，我去接他。”
顧衡從后視鏡看到寧枳的視線一直看著窗外，挪都沒挪動過一下。
他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有些話在舌尖醞釀了半晌。
他剛想說：“那天我其實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