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又拍了拍寧枳的臉:“剛剛我說的話記住了沒?”
寧枳暈暈乎乎:“……什么?”
看寧枳這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算了,聽天由命吧,管她呢。
……
顧衡來的時候,時霧已經走了。
而十分火葬場的場面,也的確如時霧的意發生了。
可惜的是她沒放監控,不然就能看到顧衡和顧浮影碰面的架勢。
簡直算得上是天雷勾地火。
顧衡一看到顧浮影,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你來做什么?”
顧浮影:“寧枳叫我來的。”
寧枳醉得已經不是很清醒了,什么也問不出來。
還說叫他的名字,他看寧枳叫的是顧浮影的名字吧。
顧衡的心情十分的不爽,他說:“她喝醉了,喊錯人了,你走吧,沒你的事。”
顧浮影其實是難得有機會和顧衡單獨見一次。
從上次把寧枳送回去換衣服的時候,他就想和顧衡說一些事情。
“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當面和堂兄說一下的。”顧浮影的聲音有種文質彬彬的從容,他看了醉酒的寧枳一眼,說:“有些東西,你不珍惜,有的是人幫你珍惜。”
相比較鎮定的顧浮影,顧衡反倒是冷笑了一聲:“你在威脅我?”
“談不上威脅,實話實說而已。”顧浮影笑:“既然堂兄在,那我就先走了。”
顧浮影轉身之后,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有種特別生冷的意味。
顧衡本來被情敵挑釁上門了,臉色差得要死,但是看到寧枳在沙發上趴著,暈暈乎乎的樣子,沒有往常的冷淡,莫名地氣消了一點。
顧衡毫不客氣地一捏寧枳的臉,面無表情的說:“你的桃花都挑釁上門了。”
寧枳恍恍惚惚想到,貌似已經七月份了。
她含糊說:“桃花都謝了……”
顧衡陰陽怪氣:“你的可是常開不敗。”
寧枳還挺謙虛:“還好。”
顧衡:“……”
他差點氣得心肌梗死。
時霧那塑料姐妹也不知道讓寧枳在沙發上躺了多久,毯子也不給她蓋一個,皮膚有點微涼。
顧衡被寧枳以及她的爛桃花聯合在一起氣了一通,最后還得給寧枳收拾。
他認命地給寧枳放了洗澡水,拿了睡衣放在浴室里。
他剛準備給寧枳脫衣服的時候。
寧枳虛起眼睛看了顧衡半晌,說:“時霧?”
顧衡冷漠:“嗯,對。”
寧枳一歪頭,仿佛耳邊還有時霧的碎碎念。
寧枳:“我真的學不會。”
顧衡順著寧枳的話問:“什么學不會。”
顧衡心想,還有寧枳學不會的東西?
結果下一秒寧枳就說:“撒嬌。”
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顧衡動作一停,而后饒有興致地問寧枳:“她怎么教你的?”
寧枳嘟囔:“誰?”
顧衡這個時候還挺有耐心的:“我是時霧,我怎么教你的?”
他趁著寧枳喝高了,哄騙她。
寧枳糾結了好半天,把顧衡當成寧枳了,才勉為其難地實踐操作了一下。
她將手搭在顧衡的肩膀上,聲音含糊的說:“……哥哥,你疼疼我。”
被寧枳的手搭著的那塊皮膚頓時一硬。
要是寧枳醒著,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她現在的腦子不是很清醒,因為喝多了,說話還有些含糊黏膩的腔調。
還真的有點撒嬌那味。
顧衡摩挲著寧枳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聲音有點啞:“怎么疼?”
寧枳思索。
在酒精的影響下,思考變得格外艱難。
寧枳像是一個不怎么聰明的差生,好半天才像是想到了之前時霧說的方法。
她勾著顧衡的脖子,把顧衡拉下來,親了一口:“這樣,氣死徐念。”
顧衡的肩膀抖動,沒憋住笑。
太好玩了。
上次顧衡就知道了寧枳喝高了之后是什么德行,但怎么沒發現她的這一面。
顧衡摸著寧枳纖細的手腕,喑啞著聲調說:“你這樣氣不死徐念。”
寧枳歪著頭,疑惑的看著顧衡。
“要這樣。”顧衡摩挲了一下寧枳的唇,低頭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