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替姐出嫁后,錦鯉農女逆襲了 > 第196章 衣裳惹下禍端
  阿奇算著時間她大概是要生了的,每次她做的衣裳都很滿意,所以這一次才讓伙計送布料來,給紅包是他的心意。

  宋九哪敢要,給人家做衣裳,給的工錢又高,不嫌棄她的手藝就好,竟然還給她紅包。

  伙計將紅包往桌上放,說道:“你就收下吧,在戲樓里,我家小主子沒有什么朋友,他這是把夫人當朋友了。”

  “上一次夫人做的衣裳,小主子很喜歡,這一次早點做好送過去,這是春衣,再不穿上就入夏了。”

  宋九聽了有些慚愧,這一次必定做快一點。

  說是按著上一次的圓領子來做,阿奇很喜歡,伙計這就要走了。

  宋九將人送出院子,再回來看時,紅包仍舊在桌上,打開一看,里頭是對小金鐲,這太貴重了。

  大概阿奇也沒有想到宋九會生雙胞胎,不然怕得兩對小金鐲了。

  收了人家的禮,等會把衣裳做好,可不能再收人家的工錢。

  想起伙計說阿奇把她當朋友的話,本想要退回去的心思只好放棄,既然送過來了,那就收著吧。

  一對金鐲子,兩孩子一人帶一支,再加上公婆給孩子打的銀圈,兩孩子身上可貴氣了。

  宋九摸了摸孩子們的臉,見兩個小家伙吃飽了就犯困,她也就抓緊時間給阿奇做衣裳去。

  一雙手還是柔軟的,師父教給她的護手方子還真是有用的,她悄悄地一直在保養著雙手,即使做家務也沒有受到影響。

  想到這衣裳也是日常穿出去的,她記起師父給她的花樣里還有不少衣裳的款式,畫的雖然簡單,雖說只是告訴花樣繡在何處地方比較好看,卻仍舊提醒著她。

  從師父的花樣里挑了兩副,這就忙活起來。

  夜里楊冬花來院里相陪,就在兩孩子的搖籃前坐了好一會,看到這對金鐲子還感覺到不可思議。

  莊戶家里哪來的金子,銀圈子已經很不錯了。

  得知只是三弟媳的一位客人送來的禮,就更不可思議,這生意怎么做得這么有人情味呢,跟人家做手藝不同,對方真是財大氣粗。

  的確是有人情味,宋九記著這份情。

  水鄉村的生活平平靜靜的很溫馨,而安城里,在平靜的夜里藏著多少奢靡無度的生活。

  安城首富陳府,今日大擺宴席,請來了當地的地方官員,里頭竟然還有知縣老爺。

  女眷中,秘密來安城的晉王妃派了朱淑文來參加宴席。

  這會兒朱淑文像往常一樣夾在地方官夫人們的中間,與這些官夫人周旋,而她們卻根本不知道她和晉王妃的身份。

  里頭恐怕也只有知縣夫人能猜測到一些,畢竟國師來安城求雨,才到安城就被朱氏的婆母給接走,可見這對婆媳身份不太簡單。

  朱淑文坐著正無聊,也不知哪位官夫人提了一句,說城東頭的戲樓里,有位名角兒,那樣貌說他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這么一提還以為是位女嬌娥,結果是位男旦,但每次出場的角兒卻是女嬌娥的身份,扮起女人來能令女子自愧不如。

  所以像陳府這樣的宴席,自然是請了戲樓的名角兒的,趁著前頭唱的差不多了,要不把這位名角兒請后頭宴面上來,供夫人欣賞一下。

  眾夫人果然心動,便是朱淑文被這位夫人一描述,也動了心,且要看看小小安城還有這么好看的名角兒么?

  陳夫人派了下人去前頭問老爺,把名角兒請來。

  眾人也正巴巴地等著。

  后院的下人才到前頭宴場,就見宴場氣氛緊張,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戲樓名角阿奇,上妝之時扮的是紅衣女嬌娥,可是戲唱完了,他立即下去換了一身男子衣裳。

  以前參加宴席,即使是男裝,也是寬袍廣袖,再加上是絲制衣物,阿奇又略顯瘦,帶著幾分中性之美,讓這些男客多了幾分遐想。

  可是今日的阿奇卻穿了一件奇怪的衣裳出來,是件窄袖圓領袍衫,可在圓領子上又做了個翻領,腰間系黑帶,帶下懸掛鞶囊,再配上皂靴,與那關外的胡服很有些相似,瞬間顯得阿奇魁梧了不少。

  再加上阿奇抹去了妝容,露出男子真容,冠了發,走路時四平八穩,與剛才他扮的女嬌娥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正在喝酒尋樂的眾人,突然都噤了聲。

  顯然阿奇的這一身打扮并不滿權貴們的意,比女子還要好看的人就更要陰柔一些才不違和。

  突然變得陽剛起來,反而失了美感。

  首富陳老爺當場發飆,在阿奇來敬酒的時候,當場給了難堪,阿奇被兩名下人扣住跪了下去。

  宋九精心挑選的梅竹雙青圖在衣裳上尤其的顯眼。

  不將他當戲樓的名角兒來看,眼前的阿奇就是陽光又俊朗的公子模樣,這一身打扮更有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氣節。

  伶人也是人。

  這衣料是陳老爺賞給阿奇的,安城里最珍貴的好料子,本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穿著衣裳上繡的連理枝和比翼鳥,結果穿上這么一套過來敬酒。

  “退下去,換上我賞給你的紅衣,再來敬酒。”

  往常的阿奇會妥協,但今日他卻很堅定,他挺直了身板,平靜地看著陳老爺,說自己的這一身衣裳很合適,而且也是新衣,也是能敬酒的。

  陳老爺怒了,“拉下去,把衣裳換了再過來。”

  阿奇被下人強行拖走,在場的人無人替他說話。

  原本過來請人的后院下人看到這場景,連忙跑回去稟報給夫人。

  坐得近的幾位夫人都聽到了,前頭那名角兒惹惱了陳老爺。

  地方上的富紳和官員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私下里還流傳著一句話:“鐵打的地方富紳,流水的知縣。”

  地方知縣上任,三年一任期,有政跡的話就被調走了,沒政跡的連任兩期,最后也得被地方富紳們欺負。

  眼下坐在陳夫人身邊的知縣夫人聽到這話,心頭不滿,卻也不能作聲。

  朱淑文聽了沒啥感覺,一個戲子而已,關她何事。

  只是在幾位夫人當中,有位夫人卻突然起身開了口:“陳夫人,其實城東頭戲樓里的衣裳,都是我梅莊所繡,阿奇那身衣裳還是我親手繡制,就是真沒有想到這衣裳竟然給阿奇惹下了禍端。”

  其實這禍端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讓人家穿自己的衣裳,非要讓一名男旦穿紅衣,就知道前頭宴席上那些男人的用意,只是都不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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