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叫伏澤的不是別人。
正是伏欣的長孫。
“伏越冬,你不要亂咬人!”伏澤嚴肅的說道,“我什么時候給你布袋子了?”
說話,他看向葉芷萌,非常坦蕩的說道:“厲太太,你可以問你的手下,他們來問我的時候,我從來沒隱瞞過,這些年一直在幫祖父照看,化工事故受到影響的那些人。這其中也包括伏霞,我要是有什么東西要給伏霞,自己去就好了,沒理由要找伏越冬的!”
“越冬,二爺爺可待你不薄啊,你這樣攀誣伏澤,對得起我嗎?”伏欣憤怒的將拐杖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幾下。
“伏澤!!”伏越冬死死地盯著伏澤,“為什么不承認!是你吧?那叫教唆的人,是你吧?”
他又好似想起來什么似的。
看向葉芷萌:“厲太太,其實剛剛我要出去,也是他攛掇的,是他說我買馬的那家平臺,經常胡亂做手腳,必須盯緊一點!不對,嚴格說來,買馬這件事都是他帶著我玩的!伏澤啊伏澤,你看著老實巴交,沒想到下了這么大的一場棋啊!”
“伏越冬,你不要太離譜了,伏澤可是我們鎮上學習最好的,唯一的一個名校博士,他教你買馬?你忽悠誰呢?”
剛才的中年女人,尖著嗓子:“陷害人,也得找個像樣的吧?”
比起名校博士生,一個沒爹沒媽,十幾歲就輟學,在社會游手好閑的人,大家肯定更加愿意相信博士生啊。
“我真的沒說謊啊!你們不是很厲害的角色嗎?怎么會搞錯仇人?查啊再查他啊!!”伏越冬嚎啕大哭起來,“我真的沒有教唆殺人啊!我有什么理由啊?”
“你有。”
伏欣沉聲看口。
伏越冬看向他:“二爺爺,你為了保你的孫子,也要老練都不要了,說瞎話嗎?”
伏欣看著他:“看樣子,你是知道你爸媽是怎么死的了。”
伏越冬僵住:“您不是說,我爸媽是車禍死掉的嗎?”
“別裝了,你應該早就知道,你爸爸媽媽之前都在化工廠工作吧?你爸爸是技術員,你媽媽是財務科的科長,后來化工廠的事情爆發后,他們很離奇的就死在了污水區。”還是那個中年女人,說話時的模樣,越發的尖酸,“后來我們問過調查組的才知道,就是他們檢舉了化工廠,大家都猜測,他們是被月明姑姑報復殺死了。”
“不可能!”
伏越冬怒吼起來。
“怎么可能,沒人和我說過,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歇斯底里。
爬起來就要撲向伏欣。
“二爺爺,你說,這是騙我的對不對!我爸媽不是這樣死的!!”
他還沒碰到伏欣。
就被張澳的手下,摁在了地上。
葉芷萌垂眸看著痛苦掙扎的青年,一直沒怎么說話。
“那個,行淵媳婦兒啊,我知道咱們不熟,但您看這事兒吧的確跟當年的污水案是有關系的,他爸媽死得凄慘離奇,家里就剩下這么一個崽。索性這次的事兒,沒造成太大的傷害,不如就給他一次機會吧,就算是看在他爸爸媽媽的份兒上。”伏欣一臉無奈的懇求葉芷萌。
葉芷萌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要殺我女兒,還想我放過他?老爺子,你當我是菩薩呢?”
伏欣一愣。
“既然抓到教唆犯了,諸位自由了。”葉芷萌轉身,示意邁克,“這人,交給你了。”
“明白。”
邁克點頭,然后看著伏越冬,咔咔的轉動脖子。
眾人一看,心里知曉,伏越冬這爛泥,也不愁扶不上墻了,畢竟死定了。
“其余人,去找那個黃毛登記,留下戶頭,不日五十萬就會到賬。”邁克一把揪起地上的伏越冬,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塊抹布,直接塞進了伏越冬的嘴里,拖死狗一樣的拖走了。
隨后,圍堵在這邊的其他人,也紛紛撤離。
黃毛沒什么耐心的,在那里登機賬號。
大部分人都一窩蜂的過去了。
就伏欣身邊還有幾個人。
“爺爺。沒事兒吧?”伏澤輕輕的順著伏欣的后背,“要吃藥嗎?”
“不用。”伏欣搖搖頭,“哎,回頭還是得去找找行淵,他這媳婦不好說話,隨人活是活不下來了,但……好歹把尸首帶回來埋了,圖個落葉歸根入土為安。”
“二爺爺,也就您心腸好,他想拉伏澤下水,伏澤可是咱們家最聰明最有出息和未來的,他心腸可真夠毒的!”剛才的中年婦女呸了一聲。
伏澤可是她幫自家娘家看好的女婿。
雖然不太走動。
但伏澤的背后,也算是有厲行淵的,現在厲行淵還和季氏聯姻了。
勢力無疑是更加壯大了。
伏澤爭氣,以后和自家侄女結婚了,再讓侄女吹吹枕邊風,讓伏澤去英貝工作。
那她娘家就有倚仗了。
她這么想著。
伏澤已經扶著伏欣往主屋去了。
女人就更喜歡了,伏澤雖然不英俊,但光是孝順這一點,也是誰也比不上的。
伏澤爺孫,一路無言的回到主屋。
“爺爺您坐,我去給您倒熱水,吃兩顆保心丸。”伏澤輕聲道。
伏欣沒說話。
看著孫子出去后,慢吞吞起身,打開了一個梨花木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些什么東西。
伏澤倒了水回來,伺候老爺子吃完藥。
“您先歇著,我去安撫安撫他們……”
“阿澤。”伏欣摁住了伏澤的手,渾濁的眼睛復雜無比的盯著他。
“爺爺,怎么了?”伏澤問。
“不管是厲行淵,還是他這個老婆,都不是什么善茬。”伏欣認認真真的說著,眼眶瞬間通紅,他把剛剛拿出來的東西,交給伏澤,“這是爺爺瑞士銀行的秘鑰,你立刻買一張飛海外的機票,馬上走!”
“爺爺……”伏澤震驚的看向伏欣。
“再不快點,等她回過神來,你就走不掉了!”伏欣急切的說道,“現在立刻就走!爺爺這邊你不要擔心,我是伏月明的人,這事兒我至始至終也不知回道,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的!”
伏澤看著他。
“您早就知道了?”他艱難的問道。
伏欣心痛如刀絞:“你糊涂!糊涂啊!!”
說著,他又狠狠的推了伏澤一把:“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