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退婚后被權爺寵上天 > 第877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地獄的恐怖
  深夜悄寂,巨大的踹門聲顯得震耳欲聾,而門口之人卻側身恭敬地站到一邊,伴隨著一陣不和諧的腳步聲,林蔓看清了進來之人。

  男人拄著一根拐杖,長相溫潤,只是身形瘦削,眉眼間盡是鋒利。

  林蔓身體抑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著。

  這、這是……

  賀時寒!

  前段時間在送審押解途中被劫走,警方一直在追捕他。

  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

  林蔓算不得好人,若論惡人等級,那賀時寒才是惡中之惡。

  “爺,兜售項鏈的人就是她。”門外,一男子聲音響起,就是之前與林蔓談交易之人。

  林蔓急忙松開陸呦呦,小姑娘年歲太小,加之兩天多沒吃東西,身子軟綿綿地癱在地上,她一出生就萬千寵愛,何曾受過這份罪,蜷縮在地上,像一只可憐的幼獸。

  而她,

  也認出來賀時寒!

  他們好像見過。

  她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具體在哪里見過他。

  她眼中滿是淚水,就這么看著賀時寒。

  “賀、賀先生……”林蔓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摸趴著跪在地上,從口袋里掏出項鏈,捧在他面前,“您若是喜歡這條項鏈,盡管拿去。”

  “送我?”賀時寒微瞇著眼,余光盡在陸呦呦身上。

  “只要您喜歡。”

  林蔓以為賀時寒是沖著項鏈來的。

  賀時寒示意手下,用拐杖指了指陸呦呦:“先把她抱出去。”

  林蔓驚駭得張大嘴巴,卻又不敢多說什么,陸呦呦在她手里終究是個累贅,如今有人肯接手,這未必不是件好事。

  當男人走到陸呦呦身邊,將她抱起時,賀時寒還提醒道:“小心點,先帶她上車。”

  手下聽話地將孩子抱出去。

  賀時寒打量著屋子。

  因為是拆遷房,之前的家具家電全都被搬走了,狼藉凌亂,只有一張破敗不堪的小床,以及滿地垃圾的地面,這種季節,各種垃圾混雜著一些酒精飲料,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

  潮濕、陰暗,臟污不堪。

  林蔓早已被嚇瘋了,她從未接觸過賀時寒,只知道他與賀家、陸家都有仇怨。

  她急忙說道:“賀先生,您要是想把陸呦呦帶走,我可以把她交給你。”

  賀時寒哂笑一聲。

  “我想帶誰走,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他長相溫潤,給人的壓迫感卻極強。

  不似陸硯北給人的冷肅感,那是一種陰沉和詭異,壓得人無法喘息。

  林蔓摸不清他的意圖,跪在地上,緊張地吞咽著口水,人在高度緊張時,難免會口干舌燥,賀時寒此時笑了笑:“林小姐,是不是渴了?”

  “還、還好……”

  “把地上的牛奶舔了!”

  “什么?”林蔓驚恐萬狀,難以置信地看向賀時寒。

  他只低頭摩挲著拐杖,并不說話,已有兩個男人上前,一人一側按住林蔓的胳膊,將她強行拖拽過去,按住頭,強行將她往地面的牛奶上面摁。

  林蔓自然是不愿喝的,竭力掙扎,可在兩個強壯的男人面前,無異于蚍蜉撼樹。

  “賀先生,我錯了,饒了我吧,我真的錯了……”

  “你哪里錯了?”賀時寒反問。

  “我……我不該讓她喝牛奶!”

  賀時寒不說話,兩個男人繼續強行按頭,直到林蔓說了句:“我不該綁架她!”

  賀時寒一聲冷笑:

  “敢綁架她的女兒?你膽子可真大!”

  林蔓不明白,賀時寒與陸硯北有恩怨,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賀先生,您饒了我吧,您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放過我!”

  她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為了讓賀時寒放過自己,她竟然自己跪在地上,開始舔牛奶:“我已經舔了,求你放過我。”

  那模樣……

  像極了一條喪家狗!

  “你打她了?”賀時寒挑眉。

  “沒、我沒有!”

  “真的?”

  林蔓在他的威壓注視下,顯得有些慌亂,若說沒動手,都是假的,卻也談不上毆打,“我、我只是在她不聽話的時候,呵斥了她幾句而已,沒有給她吃飯。”

  她隨即又急切地說道:“賀先生,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您應該很討厭陸家人吧,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們,您就把我當條狗,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賀時寒嘴角輕翹:“狗?”

  “給我當狗,你還不配!”

  “我……”林蔓怕極了,腦子里一團亂。

  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跟賀時寒交換,更談不上什么利用價值。

  “說吧,還有什么理由能讓我放過你?”

  賀時寒垂頭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女人。

  林蔓支吾著,“我、我這么做,也是幫您出氣了啊,您不是很討厭陸家人嗎?當年陸硯北可是聯合賀時禮一起算計了您啊。”

  “我已經淪落到需要你幫我出氣?”賀時寒嗤笑著,“你算個什么東西!”

  “賀先生……”

  林蔓是真的看不懂他,只能說:“那您究竟想怎么樣?”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您只要說出來,我就全力配合您。”

  “我要你的雙手雙腳!”

  林蔓嚇瘋了!

  難以置信地看向賀時寒,他表現得毫無異常,這種事,他說起來,就好似在談論天氣般輕松,她嘴角抽搐,舌頭打戰:“賀、賀先生,您在開玩笑吧。”

  賀時寒笑著看她:“我這人從不愛開玩笑!”

  林蔓搖著頭,呼吸急促,她余光瞥了眼門口。

  跑,

  必須跑!

  這種話如果是陸硯北那群人說的,她未必肯信,畢竟他們還要奉公守法,不敢如此張狂放肆,可賀時寒不一樣,他是注定會被宣判死刑的人,國內雖沒廢除死刑,但一個人若要被判死刑,也是需要多方審核,確定罪大惡極才行。

  賀時寒就是這種罪大惡極之人。

  據說他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手下不知有多少條人命,自然不在乎再多自己一個。

  林蔓倉惶得從地上爬起來,起身就往門口跑。

  只是剛跑兩步,她就感覺右側大腿劇痛!

  身子一軟,跌跪在地上。

  一粒子彈穿過她的腿部,那種疼痛感難以言說,像是火燒,猶若火灼,她張了張嘴,看向汩汩冒血的腿部。

  難以置信地轉頭,賀時寒其中一個手下,正拿著槍對準了她。

  槍上裝了消音器!

  “賀先生,放過我,求你——”林蔓苦苦哀求的。

  賀時寒沒說話,只是拄著拐杖,緩緩走出了屋子,而林蔓則被人拖進屋內,嘴巴被捂住,聽不到槍聲,而她慘烈的叫聲被堵在嗓子眼。

  待一行人離開后,她躺在地上,身下大片鮮血如荼蘼般。

  賀時寒的手下,折磨人自有一套。

  在打斷她雙手之前,甚至一根一根掰斷了她的手指。

  十指連心,不可謂不疼!

  林蔓第一次見到了:

  什么叫來自地獄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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