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兒科嗎?”滕巖川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我怎么覺得很高明,你沒看電視上,經常都是這種鏡頭嗎?”
“說不定,剛才那些粉末,就都是毒藥呢?”
“活閻王,你真的應該多看看的電視,里面好多的手段,指不定我們就能用上。”
“而你,也說不定就在栽在了這上面呢?”
這家伙的從容,以及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戲謔,讓陳易感覺到了不對。
顯然,他是在等待什么。
剛才的那些粉末,一定有毒。
這點陳易很清楚,但他沒有仔細查看,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稍微的分神便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絕對的覆滅。
所以,他第一時間利用真氣形成的屏障,將那些粉末彈開,確保丁點都無法沾染到自己身上。
按理說見識到自己這層手段,不論是誰,都會驚懼。
可偏偏,這滕巖川不僅不著急,反倒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很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滕巖川,我再問你一遍!”
陳易不想跟他再耗下去,厲聲冷喝:“你說,還是不說!”
這一聲,是動用了真氣的力量。
宛如天雷一般,震的在場所有人,心神劇顫。
哪怕是滕巖川,也不由得晃動了兩下,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但很快,便又恢復原狀,哈哈一笑:“好嗓門啊,聽說兩年前在戰場上,你一吼嚇得敵人潰散不堪。”
“原本我還不信,現在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對了,你剛才問我說不說?”
“要我說什么,關于三個月前的那件事嗎?”
“那件事,我當然會說了,而且會很詳細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
“但可惜,不是現在......”
滕巖川似乎吃定了陳易,笑的更加開懷。
“要不你再猜猜我會什么時候說?”
“是五分鐘后,還是明天,又或者明天,還是在你斷氣的時候,讓你不留遺憾的去見真的閻王爺?”
這家伙的挑釁,絕對是頂尖水平。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挑逗著陳易的神經,更在把自己快速往死亡的邊緣退去。
而陳易此刻,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個字,真氣加速流轉。
目光如同利劍,射向三樓的對方。
“好嚇人的眼神啊。”
“就是不知道,三個月前那個叫何志斌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眼神呢?”
滕巖川的話,終于切斷了陳易最后一絲的忍耐:“不如我提前透露一點實情告訴你。”
“那個何志斌,其實是枉死,我們真正要殺的,是你!”
“當時只要你死了,他們所有人是都可以全身而退的。”
“可惜,他非要送死,而且還是白死,甚至連檔案都沒有錄入。”
“換句話說,他這個人等于是從來沒有出現在神龍軍,更沒有出現在龍國的記錄當中。”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去上面要求必須為他立功,拿回了勛章,便沒了問題?”
“別做夢了,一個沒有記錄在檔案的勛章,跟工藝品,完全沒有區別,你的努力,那小子的枉死,全部都是白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滕巖川那猙獰笑聲,徹底將陳易最后一絲理智,打散。
“滕巖川,你給我死!”
陳易扭曲的表情,緊握的雙拳,以及嘶吼的聲音,都在不遺余力的表現著他的暴怒。
全身真氣,毫無保留的強行爆發。
雙腳一點,便要躍起將其斬殺。
然而,就在這時......
噗!
一口鮮血,竟莫名的,從陳易口中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