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生活是很好,可我根本融入不了京華城里那些貴婦的圈子。
那些貴族夫人說的話我都不太懂,
什么管教小妾,修習媚術圈攏夫君的心,這些我通通都沒有興趣。
晉哥哥,我只有在沙場上才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價值,
我喜歡快意恩仇的日子,我是你的妻子,是孩子的母親,可我也是一位馳騁沙場的將軍啊。”
李丹云說得有些動容,安逸的生活是很舒適,可她覺得自己快要廢掉了。
像是司徒晉養在府邸里的一只鳥雀,飛過最高的地方便是皇城上空的不遠處。
有學不完的皇族規矩,要小心翼翼的應付著四面八方的眼睛與關系,
她一直在學習如何做一位王妃,做一位皇室中合格的貴婦。
“丹云,你就是閑不下來。”他道。
李丹云有些著急,拉住他的袖袍:
“晉哥哥,我是說,我可以為你一戰,做你攀峰九重的一股力量,
而不是如今日日待在王府里無所事事。
況且,我的本性也不允許,我不是一只金絲雀。”
司徒晉手里的墨筆,筆走龍蛇,有些潦草起來:
“就安安心心待在我的身邊,什么都不用想,難道不好嗎?”
李丹云面色冷了冷,她知道,這樣聊下去并沒有什么結果。
她不清楚是這個時代的男子都是這樣的想法,還是,這只是司徒晉一人的想法。
次日,李丹云便入宮找到了顧長秋,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顧長秋如今依舊是皇貴妃,距離皇后之位,依舊是一步之遙,這的確有李丹云的緣故。
她想著自己若是能一戰震懾西夏,那長秋姐的后位,司徒晉的東宮之位便是穩了。
“丹云,這事兒太大了,晉兒沒松口,我也不敢一口應下你。”
這時皇帝走了進來,他狹長的眉眼泛著精光:“朕應下你,楚王妃。”
顧長秋在那里蹙了蹙眉,暗覺不好。
皇帝的心思她豈會不知?
李丹云若是勝了倒還好,
若是輸了,她死在沙場,那楚王妃的人選便會立馬更換,
若是沒死,那回來便是罰罪,這楚王妃的位置依舊不保。
皇帝本來就不滿她嫁給司徒晉,這一步,極其冒險。
李丹云出征那一日,一身銀色盔甲,身披朱砂色虎首紋披風,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這道圣旨下來的第一時間,司徒晉與李丹云爆發過一次爭吵。
這一日,他面色陰冷的出現在城門口為她送行,懷里抱著昀寧,嘴上卻不知如何告別。
李丹云笑著對昀寧說:“娘親出去殺敵了,昀寧就在京華等娘親回來好不好?”
昀寧未滿兩歲,僅知道點頭,并不理解這是何意。
她將軍妝容落在司徒晉的眼睛里,
似乎覺得平常待在自己身邊那只歡脫又精靈的小鹿變成了翱翔天際的鷹隼,眨眼便會飛走。
他只想將她圈在自己身邊,而不是看著她變為鷹隼。
李丹云心情倒是變好了,按壓著心底的激動挑眉道:
“哭喪著一張臉做什么,至多一年我便歸來了。”
司徒晉伸手撫摸了一下她身上冰冷堅硬的盔甲:
“丹云,我總覺得有朝一日你會從我身邊飛走。”
李丹云翻身跨上烈馬,道:
“這世上就沒有被迫臣服而選擇停留的鷹隼,除非它自愿降落。
晉哥哥,你本就是太子人選,卻因與我的姻緣,讓你與長秋姐距離那巔峰之位一等再等。
你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旁人如何做王妃,做皇室命婦我不清楚,
但我李丹云,會有自己的擔當,做一位用軍功掙權勢的王妃。”
這一刻,李丹云立在高頭大馬上是那樣的閃耀,像一座掠過高峰的鷹隼,自由而熱烈,光芒萬丈。
北齊云璋七年,楚王妃李丹云冊封為征西大元帥,領兵三十萬出征,平亂西夏與西疆邊境。
北齊云璋九年,楚王妃擊退西夏敵軍,大勝而歸。
同年,冊皇貴妃顧氏為北齊皇后,入主鳳鸞宮,
冊楚王司徒晉為東宮太子,楚王妃李丹云為太子妃。
北齊云璋十年,皇帝駕崩,太子司徒晉登基為帝,是為崇慶帝。
新帝改元錦熙,是為錦熙元年。
太子妃李氏冊為中宮。膝下長女司徒昀寧冊北齊長公主,尊享榮華。
同年末,大皇子司徒胤出生,出生僅月余,就被崇慶帝冊為皇太子,由帝后親自教養。
顧太后去了鷺山溫泉行宮,
先帝駕崩后,她心底傷心過余,
故而便遠離宮廷去了行宮修養,說是要一年半載才會歸來。
李丹云站在甘露殿里,翻了翻崇慶帝龍案上的奏折:
“你登基半年了,八大世家相送女子入宮為妃的呼聲從未消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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