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云奮力推開司徒晉,司徒晉整個往后退了幾步。
兩個人在正殿里拉扯起來,司徒晉喝道:
“皇后,你是有身孕之人,如此拉扯,有想過皇嗣嗎?”
他都叫她皇后了,呵,他的眼里只有皇嗣,沒有他的妻子李丹云了。
“是,臣妾是皇上的皇后,唯獨不是司徒晉的李丹云。”她渾身似被卸了力氣一般。
司徒晉居高臨下的凝望她:
“契丹王族的戒指,那屬于整個北漠女主人的戒指,拓跋弘都給了你。
丹云,你叫朕如何想?拓跋弘如何不死,他罪有應得!”
拓跋弘是北漠汗王,將北漠王后專有的戒指送給了李丹云,這不是對他的挑釁是什么?
司徒晉將那枚戒指扔在了地上,戒指滾落到了李丹云的腳邊。
李丹云眼里落下一滴淚來,鼻尖泛來一股濃酸:“你竟然派人偷偷搜我的寢宮?”
司徒晉依舊站立在原地,雙手背在腰后:“宮里查案,向來注重每個細節。”
她撐著肚子緩緩彎下去撿起那枚戒指,就在戒指握在手里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腹部有一陣刺痛。
李丹云蹙了蹙眉,輕呼了一聲。
“司徒晉,帝王的尊嚴居然要比多年的夫妻感情與信任還要重要。
重要到你愿意落入世家的圈套,好啊,那……就”李丹云渾身痛得撲倒在了地上。
司徒晉側眸才見李丹云出了事,他顧不得自己的怒火,
連忙走過去將人橫抱起來走向鸞床:“來人,喚太醫!”
李丹云本來很穩的胎象,都已經六個月了,卻在今日見了紅。
趙太醫勾著身子上稟:“皇上,娘娘這個月份見紅也是兇險無比的。
胎兒僅有六個月,若是氣血翻涌引發早產,
這六個月的嬰兒沒有發育好便出世的話,那也……也是保不住的。”
“血止住了嗎,皇后可有大礙?”他著急問。
“現下平穩,但還要觀察幾日才行。”趙太醫答。
顧太后除夕前一月便回了宮,今日在宮宴上便察覺這二人不對勁。
半夜里,宋群芳親自來建章宮求援,她才匆匆忙忙趕來。
“皇帝,丹云有身孕,你氣她做什么?”
顧太后怒意沖沖的瞪著他。
司徒晉:“發生了幾句口角,是兒臣的錯,兒臣不該惹了她生氣。”
顧太后在李丹云的床邊坐了下來摸著她冰涼的手:
“丹云,哀家會教訓這不成器的兒子替你出氣的,你別氣了,身子要緊。”
李丹云唇色蒼白,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母后,您別摻和,我跟他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
你近來老毛病又犯了,別為我們小輩煩憂了。”
顧太后心疼的看著她,她與李丹云相識多年,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心底一清二楚。
李丹云是個對外十分強硬,對內卻是十分柔軟懂得退讓的人,這樣的人非常容易在感情里吃虧。
可自己那個兒子,看似溫潤似玉,可他的內心確實強勢無比的,和李丹云是反著來的。
“皇帝,丹云與拓跋弘從前的過往,你為何不來問哀家?
丹云在戰場長跟個男人似的,那拓跋弘與她相處也是兄弟一般豪爽,
哀家用自己的腦袋擔保,他們之間清清白白。”
司徒晉緘默不語。
李丹云冷笑了笑:“皇上,你心底什么都清楚,就是面子過意不去對吧?
那好,你廢后,這樣你就有面子了。
但求皇上放過拓跋弘,他什么錯都沒有,要真的有錯,便是認識了我李丹云。”
廢話的話一出,顧太后與司徒晉同是震驚般的看著李丹云,
這人脾氣上來了,什么話都說得出口的。
司徒晉紅了眼:“丹云,你!”
“丹云,別說氣話了。
夫妻之間有爭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這樣的狠話可別說,皇后廢立可是國之大事。
哀家這個兒子,哀家會教訓她的,你先安心養胎吧。”
顧太后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司徒晉便離開了,再杵在這里,一會兒準會出事兒。
約莫過了半月的樣子,司徒晉駕臨鳳鸞宮,可李丹云對他似生疏了一些。
他很難受,急切的想要與她修補關系,回到從前:
“丹云,朕回去想了想,那日是朕偏激了,你別再不理朕了。”
李丹云淡淡看了他一眼:“皇上的面子要緊,臣妾讓皇上丟臉了。”
她心底氣順不過去,可肚子里還有個孩子。
做女人做母親總是這樣身不由己,總是有著許多的軟肋,她并不敢大動干戈。
“是朕被憤怒迷了眼,這一切都是世家離間你我二人的詭計。
丹云,朕從始至終都是信你的,只是外界的傳言太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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