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你住手!”華昀婉大聲呵斥道。
那削鐵如泥的匕首都要抵攏司徒卿的手腕了,被華昀婉的叫喊給喊停了。
司徒堯陰鷙眉眼泛著寒氣:“你要救他,本王便理解為,你對他情真意切,余情未了。是嗎,王妃?”
華昀婉伸手扼住司徒堯的手腕:“不!
我對司徒卿毫無情意,只是你們一個是親王,一個是皇子,
今日你若屠殺了他去,明日整個北齊都容不下你了,
你讓天下人怎么看你,屠殺親兄弟嗎?再有,江南魏家,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
司徒卿背靠他母妃魏淑瑩的母族,江南第一巨賈,這是把錢袋子刻進了命里的人。
這樣的家族,在北齊,皇帝都要看重三分。
司徒堯挑了挑染了怒意的劍眉:“華昀婉,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嗯?”
他轉頭看了看被自己踩在地上的司徒卿,毫無動彈的力氣。
“就這樣弱不禁風的人,也敢覬覦本王的王妃?”
司徒卿惡狠狠的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我與昀婉自幼相識,她曾是我兒時在宮中的伴讀,我與她還定過親。
你司徒堯算什么,不過是玷污了她去,搶奪了這先機罷了!”
華昀婉腳跟一軟,這里那么多的人,全是北齊的達官貴族。
司徒卿一句“玷污”之詞,將她名節徹底毀滅。
他為了可以踩踏司徒堯,不惜利用自己的名節做擋箭牌。
她羞憤難當,幾乎快要崩潰:“司徒卿,你瘋了嗎!”
司徒堯一個耳光扇在司徒卿的臉上:“你他媽好好說話,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轉身對著周圍的人,咆哮道:“看什么看,全都給本王滾出去!”
他修長偉岸的身影立在昏暗燈光之下,像一條暗夜里捕食的惡狼,沒有任何獵物可以躲得過他的撕咬。
周圍的人都嚇得往后退了退。
華瑜躲在人群里,眸子里盛滿了“得意”二字,冷笑著看著這一切。
司徒堯不是有那么幾分喜歡你嗎,不過司徒卿也喜歡你。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華昀婉,我看你可以得意好久!
華瑜拂了拂衣袖,理了理前襟,便從人群里悄然離去了,帶起了一陣泛著惡毒的風。
司徒卿被司徒堯幾招就壓制得不能還手,他一腳踩在司徒卿胸口上,一邊冷聲問:“華昀婉,是他說的這樣嗎?”
華昀婉斂了眸光,垂了眸:“是。”
司徒堯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冷笑兩聲:“那今晚便送司徒卿上路吧。”
華昀婉拉住他的衣袖,眼眸微紅,她怔怔的看著司徒堯,眼淚從眼眶里滾落:
“你若真要走向那萬劫不復之地,請將我一起殺了去。
今日你殺了他,祁王府過不了幾日便會覆滅,我這孩子到時候也活不下去。
與其死在別人手上,不如死在你的手上。
到了黃泉路,我會告訴我們的孩子,孩兒啊,是你的父親,不愿給你安穩來世間的機會。”
司徒堯舉在半空中的匕首,猛地一頓。
他沉了那雙陰暗的狼目,暴戾異常,一把捏過了她的手腕:“華昀婉,你在威脅本王?”
他將人拖到了自己面前,抵著她道:“你令本王很失望。”
他轉眸盯著司徒卿說:“本王不喜旁人碰自己的東西。再有下次,你江南魏家必受你牽連。”
華昀婉的腕骨都要別他捏碎:“司徒堯,你放開我,痛!”
“現在知道痛了,一會兒死的時候,會更痛!”
司徒堯腳下走得太快,她一個不穩便把腳崴了,栽倒在地上,膝蓋傳來痛感。
她不知道今日一劫,該如何渡過。
司徒堯在暴怒時,金剛菩薩都拿他沒用。
“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去搶到青銅七星盞,它對我很重要!”
他一把將華昀婉從地上撈了起來,幾乎是連拖帶拽的裝進了馬車里,馬車迅速的往祁王府駛去。
“本王今日就要讓你知道,背叛與欺騙本王的下場!”
他僅有一只手掌便輕松拿捏住了華昀婉的雙手,任她如何拼命反抗,也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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