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收回目光不敢再直視華昀婉,笑呵呵的解釋道:
“弟弟我正要告訴你,王妃嫂嫂來了。”
華昀婉見是司徒堯,該行禮行禮,該打招呼打招呼,平靜而溫婉,仿佛昨夜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秦淮道:“王妃嫂嫂,這青銅七星盞,我就跟你送到這兒了。得虧王爺實力雄厚,要不然這東西還不真好搶。”
華昀婉鳳眸微顫,青銅七星盞?
他昨夜叫人買下來了?
秦淮多會來事兒的人啊,這最后一句若自己沒講出來完,以后就不要跟著祁王一起混了。
她屈了屈身子行禮:“昀婉多謝王爺。”
步入房內時,昏迷中的傅霖瀾已經被若休抱到了天井處半臥著。
天井一道光落在傅霖瀾臉上,溫熱的秋陽不停的溫暖著她的身軀。
若浮也已將青銅七星盞點好,這燈油是來自深海的人魚油,極為稀有。
若浮稟報道:“王妃娘娘,奴婢已查過巫醫醫典,僅需靜待七日,便可見療效。”
這神叨叨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用,七日之后,她便可以見到她的阿娘與云姨了嗎?
午后,華昀婉去了一趟司徒堯的書房,將一沓金票放在了他的檀木長案上:
“王爺,這些金票沒有用出去,先還給您。”
司徒堯目光看也沒看那數額巨大的金票,仿佛是幾張紙般。
“還在生氣?”他問。
華昀婉又道:“青銅七星盞花了多少黃金?”
司徒堯輕笑一聲:“華昀婉,你不會覺得本王會來哄你吧?”
她眉眼溫婉如初,淡淡笑著:“昀婉不需要人哄,也沒有生氣。
只是這青銅七星盞著實貴重,又是用于救我母親,無論如何都該問問的。”
她有什么好生氣的呢,活命最要緊。
司徒堯淡淡道:“你在祁王府做牛做馬,八百輩子都還不回來的錢。”
話音剛落,他眼皮抬了抬:“過來。”
華昀婉聽話的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安安靜靜的坐著。
司徒堯從身旁拿出一個瓷瓶,牽過她的手,將里面的藥膏取了一些出來,抹在她的手腕上:
“好好恢復,恢復得不好,以后怎么伺候本王呢?”
華昀婉斜睨了他一眼,并未繼續言語,她還是少說話為妙。
“皇祖母方才派人來了,說讓你我入宮一起用膳。”司徒堯說著。
華昀婉點首:“好,我回梨花落換身衣裙。”
——
北齊皇宮·正陽宮
魏淑瑩的哭聲從半夜就沒停過,哭著哭著開始叫罵起來:
“那冷宮里爬出來的惡狗,那李丹云生的報應,真是可恨吶!
隨意將我兒拳打腳踢,肋骨都斷了兩根吶。我魏淑瑩,肯不得提著刀去砍死那孽子!”
司徒卿躺在床上已是不能動彈,臉上還有淤青:
“母妃莫要哭了,都是兒子懦弱。”
魏淑瑩雙眸紅腫,坐在司徒卿的床邊:
“本宮讓你爭點氣,在你父皇面前掙些表現,咱們江南魏家也不是吃素的,奪嫡也不是沒有機會。
那華昀婉,就是個災星,京華里的貴女如此多,你還招惹她做什么?”
司徒卿咳嗽兩聲,唇角干涸:“可兒子就喜歡她。”
魏淑瑩聽聞此話更加憤然,一把取了架子上的花瓶就要砸來。
司徒嬌,魏淑瑩生的五公主,司徒卿的妹妹。
連忙拖住了魏淑瑩:“母妃,皇兄重傷,咱們去告訴父皇吧,您不要打罵皇兄了!”
魏淑瑩怒道:“你瞧瞧你的好兄長,哪里有點帝王之子的樣兒。
你再看看蘇云汀生的兒子,那個司徒權,整日都在外邊建功立業,現下聽聞皇上都有封王之意了。
而你兄長還只是個皇子,差了人家好遠一截呢!”
司徒嬌正了正頭上的鸞鳥花冠,正色道:
“母妃息怒,嬌兒這就去告訴父皇,嚴懲司徒堯與那個禍水!”
魏淑瑩一把拉住了這五公主:“絕不能去。”
司徒嬌疑惑的看著她:“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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