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看著她:“為什么?”
華昀婉走了過去,拉著他的衣袖:
“因為人生許多關頭不在于抵抗風雨,而在于修補漏洞。
王爺行事善攻,可昀婉更會守,就將我帶在身邊吧。”
她知道這一仗遠比奪兵符更難,要擔的風險也更大了。
這個時候,司徒堯的身邊是需要一雙旁觀者的眼睛的。
司徒堯臉色微變,卻沒松口。
若浮小大夫的嘴馬上一癟,就要阻撓。
可華昀婉直勾勾的眸光卻投來了,朝她強硬的揚了揚眉。
她只好道:“奴婢今日把脈,王妃娘娘與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健康。
按理說,月份越大,常出去走動有利于生產,王爺將娘娘帶在身邊,去山里吸收一下天地靈氣也是好的。”
華昀婉朝若浮笑了笑,好樣的。
司徒堯轉身向外走去:“若浮,去狼舍給狼洗澡吧。”
若浮臉色一黑,立馬跪了跪下:
“王爺饒命啊,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亂講,還是讓王妃就在王府待著吧!”
司徒堯冷冽的眸橫了若浮一眼:
“你這醫女腦子不行。本王讓你將三只畜生打理干凈了一起上路,也不怕熏著你家王妃?”
司徒堯外出一直都有牽狼的習慣,狼夜行千里無礙,且嗅覺敏銳,是很好的助手。
關鍵是這狼認了華昀婉當主子,可誓死護衛她的安全,
動物有時候比人更可靠,這是司徒堯這么多年在外刀口舔血得出來的經驗。
若浮更委屈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王爺,您那三只狼除了您和王妃可以近身,其余誰去不是飼料啊?”
司徒堯眸光陰冷,扭頭就走:“沒用的蠢材。”
說罷,他挽起衣袖,只好自己去狼舍。
堂堂一個王爺,要給三只畜生洗澡,這祁王府的下人是該換一批了!
華昀婉朝著若浮笑了笑:“去收拾東西吧。”
若浮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若休喃喃低語:
“若休你信不信,此次云黛山之行,王爺和王妃腦子里想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
若休愣愣看著她:“什么?”
若浮道:“王爺腦子里是想怎么離王妃近些,王妃腦子里想的卻是怎么幫扶王爺。
一個腦子里裝的是情情愛愛話本子,一個腦子里裝的是兵書。”
若休摳了摳腦殼:“不都是書嗎?”
若浮翻了翻白眼:“好了,咱不聊了。東西你提吧,你力氣大。”
若休點點頭:“好。”
司徒堯一行出了王府,
才上馬車,他就淡淡來了一句:“華昀婉,你就這么喜歡粘著本王?”
華昀婉:“???”
“你離本王那么遠作甚,挨近點!”
司徒堯低吼著,邪氣的皮相之下揚著幾分得意的神色。
司徒堯,你要不要聽聽你前后兩句都說了什么……
到了閻羅殿,華昀婉才知道司徒堯最近都做了什么。
他將京華城里的權貴子弟都捉了起來,關押在云黛山閻羅殿的地牢里。
她雖不明白,但大為震撼。
可她并不會去指責他阻撓他什么,因為她知道司徒堯行事并非無腦莽撞之人,他是狠辣與計謀是并存的。
司徒堯邪邪的笑著:“躲到屏風后去看戲吧。”
司徒堯一身黑色錦緞長袍,臉上與眾閻羅殿中的鬼都戴上了黑色獸紋面具,雙腿習慣性的蹺在書案上,狂妄桀驁。
他是這閻羅殿里的閻王爺,是鬼王,掌了這道鬼門關的生死。
眸光離開屏風后瞬間陰沉下來,慵懶的抬了抬手:
“先將人在地牢往死里打一頓再帶上來,本座不喜歡嘴硬的人。”
在這里,他不是王爺,身份是需要隱藏的,這一點華昀婉很清楚。
那些權貴子弟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帶了上來,
有些人已經痛得倒在了地上,可有些人依舊還有些一把硬骨頭。
“你們是劫匪吧,趕緊將你小爺安安全全放了,你知不知道小爺家里是做什么的?”
一金色銅錢紋錦袍的男子,在下面罵罵咧咧,指著司徒堯極為不客氣。
司徒堯面具下的唇角揚了揚:“拖出去,再打一頓。”
那金色錦袍男子再次進來的時候,
一身帶著血的被拖了進來,而不是方才的連滾帶爬了,這下安分了不少。
他細細打量了坐在首座的司徒堯,一身黑色,泛著濃濃戾氣,很是滲人。
他起身走到金袍男子身邊,一腳踩住他胸口,那人差點憋過氣去:
“老實點。”
司徒堯淡淡開了口:“歡迎大家來到閻羅殿吃茶,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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