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端著手臂,放在腰腹間,是一位極其恭敬的宮人。
“啟稟祁王妃,太后娘娘要前往普覺寺祈福,且要小住一段時間。
太后娘娘說正好王爺不在王府,問她要不要一同前往,正好你也可以去看看你的娘親。”
華昀婉點點頭:“好啊,我正想去呢。”
次日生辰宴,華昀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旁人倒沒有說什么,只是花弄影多看了幾眼她的臉色。
“是今年的生辰宴辦得不好嗎,你怎的不太開心的樣子?”
歸去的路上,花弄影與她同坐一輛馬車上,將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華昀婉與她拉著手:“沒有,陶戎真的很用心,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花弄影頭上的步搖一直晃動著:
“那就是你與祁王又鬧脾氣了。”這話都不是疑問的口吻,而是平靜的肯定。
華昀婉苦笑:“倒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
花弄影道:“祁王殿下去漓河治水的事情,我聽宋巖說了一些,聽說是東宮的意思。
走得是有些倉促,你別介意他沒來你生辰宴。”
華昀婉和煦的面龐上染了一層霜華,曾幾何時,司徒堯的事情都要從旁人的言語中去探聽到了。
她挪開了對著花弄影的視線,平靜道:
“太子爺想要他立下功績,穩固他在朝堂的勢力,所以才讓他去的吧。”
馬車在祁王府門前停下,不過二人遲遲沒有下車。
“昀婉,你到底怎么了?從前你與祁王生了嫌隙,可不是這樣子的。”
花弄影瞧著這回的事情好像有些大。
華昀婉沉聲道:“你從前總說,情這一字,最是難解。
我想了想,難解的話便不解了。
情讓人笑,也讓人哭,將一顆心揉開了掰碎了扔在塵埃里,來來回回的撿起,又重復之前的步驟。
這豈不是庸人自擾嗎?”
她看著花弄影,似笑非笑的說著,眼底里饒是多了一層酸澀。
花弄影拍了拍她的手:
“能解則解,解不了的話,時間會告訴你答案。日久見人心,別太急著做決定。”
華昀婉下了馬車,朝她微微一笑:“好。”
她緩步走在王府行廊里,眉心微蹙。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答應司徒堯愿意回應他的心意,她現在依舊可以輕松扮演深情,
凡事順著他去,倒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將自己圍困在這座城里了。
不過兩日,禁衛軍護送著建章宮一行人抵達祁王府,接應上華昀婉后便浩浩蕩蕩的趕往了普覺寺。
顧太后笑著:“這下可沒有人來打擾我們倆了,咱們就一次性在普覺寺好好的住個夠。”
華昀婉柔婉一笑:“好啊皇祖母,不過你別讓我日日吃齋飯,我可得吃肉。”
顧太后擺擺手:“小意思,普覺寺少了什么都不會少了你的東西。
哀家倒是要與其他幾個晚輩日日吃齋飯,你肚子里可是有個寶貝,可不能虧了他去。”
一路上,她與顧太后說說笑笑,抵達普覺寺雖有些晚了,但也不覺得累。
下了馬車的第一件事,她便去了傅霖瀾的廂房,看看天色,此刻應該是云姨了。
丹云見了華昀婉很是開心:“昀婉,你怎么來了?”
她正拿著書,在燈下翻閱著,望舒進來通稟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驚訝。
華昀婉從門外跨了進來,身上依舊披著杏色的披風,笑意深深的看著她:
“我跟隨皇祖母一同來普覺寺祈福,特地來告訴你一聲,你與你的長秋姐要重逢了。”
丹云眸底微光閃了閃,神色微怔:“顧太后居然來了啊……”
華昀婉看著她,怎么絲毫沒有開心的樣子?
“云姨,這樣好的機會,您何不與顧太后相認?”
丹云苦澀的看了她一眼:
“若是能相認,那我在第一次見到顧太后與阿堯時,我便相認了
昀婉,你是聰明人,應該清楚這中間的利害關系。”
華昀婉嘆道:“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嗎?
好不容易天降神意讓您重活一次,不就是回來彌補曾經的遺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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