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好笑的看著他:
“你放心,我不會將你送人的。你又不是什么良善之物,送出去和親的話鐵定將兩國關系搞砸。”
嗯,這句話還是挺中肯。
“實在不行,就讓皇兄犧牲一下。”司徒堯提供了一個合理且友善的建議。
北齊皇宮·鐘秀宮
蘇云汀裹著深紫色的衣袍,臉色有些晦暗:
“權兒,這次你做的事情,母妃很是不滿。
漓河那樣好的機會都放過了,再想尋著這樣的好機會,可就難了。”
司徒權將淡色衣袍扔在地上,他最討厭這樣文人儒雅長袍了:
“天知道這人的命硬得跟個石頭一般,炸藥都沒能將他炸死,還活生生的歸來了。
這祁王年后就會被冊封為皇太弟,太子無后,這江山居然給了一個從冷宮里出來不明不白的皇子!
兒子不服,不服!”
蘇云汀冷哼一聲:
“這大半年的時間里,祁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神力,居然當著皇上的面立下多件奇功。
再加上他本就是嫡皇子,皇上念著丹云皇后多年,不知道他到底是偏心還是看重祁王的能力。”
司徒權張牙舞爪的濃眉橫飛:
“母妃這么說難道就是算了嗎?蘇家三代人的努力,就要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斷送了嗎?”
蘇云汀狹長飛挑的黛色眸光落到燭火上,眼神晃了晃:
“那拓跋公主若能與其聯姻,你便是北齊最有實力的北疆王。
皇上不會立下儲君后,將一個曾經奪嫡的北疆王安安穩穩放在北部邊境,
他要么立你為皇太弟,要么就徹底的廢掉你。”
司徒權內心一震:“如此,蘇家沒有退路了。”
蘇云汀暗恨道:“建章宮那個老太婆,也不知道一天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一直將鳳印把持著不交出來。
本宮被冊封為貴妃多年,也不過是一協理六宮之權,
現在終于熬到你冊封為了親王,可是這中宮之位,卻遲遲沒有握在手里。”
司徒權眸底閃現一絲絕然的殺機,箭已經繃于弦了。
——
新年里,來來往往許多要做的人情,從前的祁王府是沒有的。
只因有了祁王妃華昀婉在掌管王府內務后,需要私下為司徒堯打理一些朝堂上的人際關系。
整個祁王府在這大半年里,其實已經被華昀婉打理得井井有條,管家有什么事現在也只會找她。
這幾日王府里就沒有冷清過,
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將與他們攜來的夫人一同在王府內院里飲酒看聽曲,熟絡熟絡關系。
可把華昀婉給累壞了,早知道這么累,她就不連著七日大擺宴席了,吉祥話都說得舌頭打顫了。
司徒堯冷淡道:“明日就將人轟走。”
華昀婉在浮清池書房外的梅園里摘了一些梅花與山茶花,香蕊粉白,如美人一般優雅。
“人處于一定位置,許多時候便身不由己了。
王爺覺得煩,那明日再宴請一次,后日就咱們自己過了吧。”
司徒堯接過了那些花枝:“要不是你,本王誰也不想見。”
她撐著肚子回了梨花落,司徒堯則是被她支開在了一邊。
華昀婉一邊走,一邊淡聲說:“若浮,你手腕上的紅珊瑚手串挺好看,我記得東宮也有一串。
這是暹羅國最稀有的貢品,整個皇宮今年就得了兩串。”
若浮臉色凝了凝:“哦……是挺好看的,奴婢日日都帶著呢。”
華昀婉的衣襟間染了山茶花的清香氣息,走起路來有一陣香風縈繞。
她沉靜的看著若浮:
“東宮太子爺是個和煦,心思也很細膩的人,你跟了他,想必也不會太難過,畢竟你對他有大恩。”
她正撐著肚子慢慢走著,耳后傳來撲通一聲,若浮怔怔跪在地上,眼睛紅紅的看著她。
彼時,王府行廊上的青瓦滑下一堆落雪,悄無聲息的掉落在了廊下。
華昀婉停住腳步,回身看著若浮:“你跪下做什么?”
若浮紅著眼睛:“奴婢從未想過高攀,也從未想過去東宮。”
華昀婉走過去,將她拉起來:
“可太子爺的心意,已經讓我與王爺知道了,你入東宮只是時間問題。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來要人,只是因為你是我身邊常用的醫女,大抵是在等著我生產之后,再將你要了去。”
若浮腦子飛速的轉了起來,她只是個賤籍的奴婢啊,太子爺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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