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拂了拂耳邊的翡翠耳環,笑著:“還行。對了,你來找我做什么?”
翠微將手中的禮盒遞給她:
“我得了兩根簪子,特地過來送你一根。再過些日子我就要與陶戎成婚了,你記得來啊。”
望舒眼睛看都沒看那禮盒一眼,蔑道:
“東西就不必了。你倒是有本事,還能嫁給王妃娘娘的義弟,攀高枝了啊。”
翠微怔怔的看著她:“望舒……你怎么這樣說呢?”
望舒身后的丫鬟諷道:“哪里來的丫頭,知不知道尊卑有別。
你現在面前的這位可是魯國公夫人的干女兒,府內人都要尊一聲望舒姑娘的。”
翠微蹙了蹙眉,原來望舒都有丫鬟了。
她再次遞了遞手里的簪子:“你真的不打開看看嗎?”
望舒冷笑,翠微這樣的窮丫頭,能有什么好東西?
這簪子戴在她頭上豈不是有失身份?
“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比較喜歡金簪,抬人貴氣。”
翠微有些難過的看了看望舒,她轉念想起了曾經耀武揚威的白芷霜,如今的望舒倒是與她有幾分相似。
她將禮盒打開拿出了里面的紫玉簪子:“這是皇家內務府出的東西,很是矜貴。
王妃娘娘特意賞賜身邊親近的人,還讓我給你帶一根過來。
娘娘說,望舒終究是祁王府的人。”
這話,顯然是特意說給望舒聽的,讓她不要忘了本。
望舒眸底閃現過一絲慌亂,鎮定下來后說:
“望舒謝過娘娘好意,望舒一直都是祁王府里的人,一直都是。”
翠微回了祁王府,將今日與望舒之間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給了華昀婉。
華昀婉蔥白玉指一下一下的叩著瓷杯,若有所思:
“望舒的賣身契還在王府呢,看來要不了多久她就得讓自己的干娘替自己拿回去了。”
本來華昀婉就是想將賣身契給了望舒的,但云姨這幾次都提到了望舒這個人,
說她有意無意的挑撥她們母女之間的關系,被她發現過好幾次。
點了望舒幾句后,這人也收斂了下去。
翠微道:“奴婢還問了一些關于王妃母親的問題,望舒似乎不愿多說了,她就說魯國公大人很是寵愛王妃母親,有求必應。”
華昀婉神色清冷了下來,望舒本就是自己放在傅霖瀾身邊的一雙眼睛。
從前整日擔憂自己阿娘被人陷害而不知,所以才選了心思靈敏的望舒與陶姑前去照看,
可現在似乎什么東西都問不出來了。
“望舒現在不愿做王府的人了,王府的事情與她也就沒有關系了。”
華昀婉看著翠微,翠微自然明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能與望舒大大咧咧的說了,如無必要也不會再見。
翠微退下以后,若浮這才問起:
“怪說不得上次在普覺寺,望舒對王妃頭上的佛簪很是詫異,原來望舒曾經刻意觀察過娘娘與王爺。”
華昀婉沉了沉眉目:“佛簪的事情的確令我有些詫異。
翠微與望舒私交甚好,但今日我讓翠微去給望舒送簪子,從望舒對她的態度來看,這二人關系應該是不如從前了。
可翠微的嘴咱們都是清楚的,望舒只要問起了什么,她多半沒有心機的往外說了出去,
所以望舒才會知道佛簪于我和王爺之間的細節過往。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她一直打聽這些做什么?”
若浮執水壺倒出一杯熱水,輕輕放在華昀婉的面前:“或許她就是好奇呢?”
華昀婉冷笑:“每個人做事都是有動機的。
肆意打聽主子的下人,無論是在祁王府還是其他地方都是會被重罰的。
你別忘了,上次就是因為這佛簪,蕭別晏才算計到我與王爺的。”
若浮杏目微瞪,有些驚訝:“王妃是說,望舒是那南梁皇子的人!”
華昀婉端著水杯,緩緩起身在屋內踱步:“我想了許久,這就是我得出的結論。”
若浮氣惱:“這都是什么人吶!
去普覺寺明明就是個肥差,給了五倍的月錢,她依舊不滿足,居然還想攀高!”
華昀婉回眸好笑的看著若浮:“人嘛,總歸是有野心與欲望的。
但望舒做的事情,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她試圖挑撥我與阿娘的母女關系,好做我阿娘真正的女兒。
又與蕭別晏有勾連,著實不能留著她。”
話完,華昀婉面色冷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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