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上前伸手一把扯掉了華昀婉的帽圍。
她清冷面色更顯惱怒,連忙將帽圍從他手里搶過來重新戴上:“你在干什么?”
面具男子看了看她,嗯,是她。
是她就好。
他輕松的轉身將房內的柴火抱了出來,在梅花樹下生火。
火光倒映在他白色面具上,光影晃動:
“你說說,就祁王殿下那樣的人若不爭這儲君之位,其實也不會死得那么早的。
是不是祁王妃你心太野了,想讓自己的夫君站在更高處,繼而你自己也能顯達?”
華昀婉冷眸,并不想回答他的話:“你是權王的人?”
說廢話沒用,要問就問點實在的。
那人笑了出來:“祁王妃可真是天真呢,總以為對手只有權王一家。
在北齊,幾個皇子算得了什么?
你家王爺的敵人可不是奪嫡路上的兄弟們,而是所有的世家。
北齊皇權分散,世家稱霸,誰想看見祁王那樣的人站在帝國的峰巔?
這不是讓世家找死嗎?
上次祁王打壓世家,令世家吐了那么多黃金出來,你以為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
華昀婉靠著梅花樹下的藤椅坐了下來,伸手撫摸著腳跟前的這頭小狼。
小狼很聽話,就是今日尿多,但也不妨礙華昀婉一直喂它羊奶。
將腳跟前小狼的繩子松開了,這小狼開始到處撒尿,在山里玩得很是歡騰。
她諷刺的笑了笑,聲音清冷:“原來背后是世家。”
面具男子:“其實祁王殿下就好好的當一個王爺,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繼續在北齊聲名惡劣下去就可以活命。
畢竟太子登基以后,身體羸弱,成為傀儡皇帝是早晚的事情;
若他的身體沒有撐到登基的那一日就更好,屆時,世家推舉一位世家嬪妃生的皇子上位即可。
北齊皇權就此沒落,世家才是真正的皇帝。”
華昀婉帽圍下的唇角垂了垂,山間的風吹來極為陰寒,原來祁王才是這場江山變局里面的核心之人。
他一定要活著啊,他活著,天下才有定海神針。
她揚了揚眉眼:“你分析得很好,算無遺策,你很棒。”
面具男子淺淡的笑了笑:“其實這樣的結局對你也是好事。”
“好事?”她側眸問。
面具男子:“你放心,你的性命我是如何都會護住的,你會活著,華昀婉。”
面前的女子神色震了震,心中一股疑云升了出來。
認識?
面具男子繼續說:
“你也不想想,祁王殿下一旦順利被冊封為北齊的第二儲君,這個位置要坐穩,要么與世家聯姻,繼續讓世家分割北齊的皇權;
要么就是與那北漠來的公主聯姻了,到時候你依舊會被人從祁王妃的位置上給拉下來。
可是從現在當今皇上的態度來看,皇上是不想繼續讓世家分割司徒家的皇權的,
那么也就意味著祁王與這北漠公主最終會結為連理。
屆時,要么賜你一杯毒酒,要么將你趕出京華。到頭來,你依舊一無所有。”
華昀婉眼睛盯著面前的火光,沉默著。
那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這般安靜,不生氣?
你替他謀劃一切,到頭來不死也是淪為庶民,真的甘心嗎?”
華昀婉笑了笑:“祁王妃,只是做了她該做的事情,祁王也不是個心中只有皇權的人。”
面具下漆黑的眼瞇了瞇:“呵,沒有男人不鐘愛權力的,更何況還是巔峰之上的皇權。”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沉下來時,他就加派人手在梅花院子的附近嚴密巡邏。
殺手回來稟報,山中沒有任何異常。
面具男子這才放下心來,眼底有些得意:
“這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祁王殿下那邊毫無異動,看來是要放棄你了。
不過來這山里有兩條路,一條是咱們來的那條,還有一條便是埋伏殺手與炸藥的那條。
可我已經命人放出消息,將他引到鋪滿炸藥的這條路上來。
絞殺祁王的必死局,來不來都是死,我心甚慰。”
華昀婉惱怒著,一下子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邁開步子走到火堆遠處去,不想再聽他說一句話。
面具男子再次虛眸觀察了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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