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溫柔笑著,司徒堯一把將她抱在自己懷里。
甜膩的酒開始在心中發酵,一股縈繞心間的醉意與綿軟襲來。
他吻了吻她那雙好看沉靜的眼睛,寬大厚實的手掌貼合華昀婉的玉掌,指尖穿過指縫緊緊攥著。
司徒堯唇角勾著:“認!”
她揚首看著他的側臉:
“時間過得真快,去年盛夏與你初相識,那時你還要殺我呢。
現在咱們竟然還可以同飲同寢,彼此相擁,你說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不是很奇妙?”
司徒堯齜著牙,輕咬了咬她的耳朵:“我幾時要殺你了?”
可沒有這件事,他不記得。
華昀婉立馬反駁道:
“我見你的前幾次,你每次都要殺我好不好。現在想起來,一開始是有些像孽緣。”
司徒堯斜了斜眼睛:
“你在貶低誰?我司徒堯要殺人,還會殺幾次沒得手?”
嗯,好像是。
華昀婉睜著眼睛眨了眨:“那你什么意思?”
他薄唇微揚,虛著力氣掐了掐她的脖子,往自己胸前一帶:
“嚇唬你罷了。”
華昀婉一下從他懷里起身,半坐在榻上,無比認真的問:
“嚇唬我?從前的祁王這么無聊的嗎?”
司徒堯也坐了起來,一只腿彎曲著,眸光幽幽的看著她:
“當時就是好奇你罷了,畢竟……畢竟想看看是什么人奪走我清白的。”
他第一次在百花深處見到華昀婉的時候,就覺得這女子生得好生溫婉沉靜,似月光一般。
本想直接帶回府,可第二日醒來時她卻不見了。
華昀婉:“……”她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司徒堯嚴肅起來:“怎么,不信?”
華昀婉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花果酒,身體開始微微有了云里霧里的反應。
膽子也大了起來,準備翻舊賬:
“你還清白,那從前府上那耀武揚威的白芷霜不是你的人嗎?”
司徒堯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白芷霜,是誰?”
好家伙,這到底是給忘了,還是裝傻充愣啊。
華昀婉好笑的道:
“不止,你時常與那紈绔子弟秦淮廝混在一起,什么百花深處,眠月樓,你還清白,你是染缸吧。”
不過她也沒有在乎過這些,這人畢竟是王爺,而且從前還是那樣瘋的一位王爺。
人人都有過去,司徒堯不在乎她的過去,她也不會。
司徒堯皺了皺眉,深邃眉眼里有些委屈:
“那要我如何自證清白你才信?或者用刀子劃我幾下?”
華昀婉連忙點頭,按住他的手:“我相信啊,我相信。”
話完,她又是眉心一擰,自己又被司徒堯給帶偏了,
明明剛才問的不是這個,是說的緣分,怎么扯到清白這個問題上來了。
他每次都這樣……
“聊偏了,我明明說的是緣分。”
司徒堯道:“咱們的緣分是以我失去清白開始的,不算偏。”
華昀婉:“……”
身體里花果酒的后勁兒開始上來了,華昀婉半闔著眸,低聲問道:
“那你覺得情淺緣深要遺憾一些,還是情深緣淺要遺憾一些?”
司徒堯漆黑的眼睨向她:
“在我這兒,讓我情深緣淺,搞破壞的人,得死;
讓我情淺緣深的人,將不知趣的人送到我面前來的人,雙方都得死。”
華昀婉看著他堅定卻又狠戾的目光,心神顫了顫,不敢再問下去了。
他寒聲道:“司徒晉私下找你說了北漠聯姻之事了?”
酒,在此刻醒了大半,本是虛著的眸也撐開了一些。
華昀婉看著他,怔愣良久,這人有時候聰明起來,讓人感覺到害怕。
“皇上是說了,但我沒答應啊,最后還不是他妥協了,給了我冊封皇儲妃的詔書。”
她平靜的應答道。
司徒堯認真盯著她:“你不用管司徒晉,祁王府以外的任何事情,你都不用管。”
華昀婉將臉側了過去,不愿讓他看見自己眼底的失魂落魄。
在這件事上,她無法做到視若無睹,更無法自私的讓司徒堯遠赴勝算極低的沙場。
她不要司徒堯一次又一次的在鬼門關前徘徊,她再也見不得這樣的事情了。
她無比的希望他的人生可以少些風雨,少些鮮血,少些波折。
可是她根本無法開口說出離開他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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