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常見的一種,但那一只是真的不同。昀婉用過很多年,一直私藏在百花深處,甚是珍愛呢。”
司徒堯抬了抬眼皮,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好好畫。”
花弄影走過去拿起墨筆,就連她都覺得司徒堯對華昀婉的愛意之深,之細膩。
一只小小茶盞,都還要勞煩儲君之位的他親自跑一趟,這明明是跟下人打一聲招呼的事兒。
花弄影一邊畫一邊道:
“茶盞已經摔碎了,即便重新做一個,也不可能是從前的那一個。
這就像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陪伴有時候是暫時的,如果這一段沒有了,也不要強求。”
司徒堯半垂著的墨眸睜了睜,那眼眶里的戾氣依舊存在:
“花弄影,不會說話可以選擇閉嘴,這話聽著晦氣。”
花弄影手里的墨筆頓了頓,將最后一筆畫完后將宣紙遞給了司徒堯,未再講話。
她的心沉了沉,不由得替華昀婉捏一把汗。
愛之深,恨之切,更何況這司徒堯曾是一頭惡狼。
司徒堯離去前遞給花弄影一張請柬:
“這件事不能提前告訴她,你若講了,你這烏紗帽可就沒了。”
“殿下……你這?”
花弄影將請柬打開,是一張婚典的請柬,她有些不解。
她自然是知道司徒堯要大婚了,可這上面的名字居然寫的是華昀婉與司徒堯,
這婚期還定在了今年初秋。
這瞧著儼然沒有要與北漠聯姻的意思啊!
司徒堯背著手,淡聲道:“本殿欠她的,要百倍萬倍的償還。”
花弄影只覺大事不好,這場婚宴如果如期舉行,那華昀婉的離開還會成功嗎?
還是說,會鬧得天下皆知?
司徒堯眼神凌烈了幾分,再次提醒道:“敢泄露一個字試試。”
花弄影一臉的認真:“不說,我怎么會說,我可不會破壞這驚喜。”
可是昀婉的離開已經成了定局,這殿下還在開開心心的為她準備婚宴,這二人將來可怎么得了啊。
她看著司徒堯離去的身影,只在風里留下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
華昀婉從床上醒過來,手掌心還是有些疼,不過她沒時間去過問。
找來蒙雪問道:“人接回王府了嗎?”
蒙雪拱手回稟道:
“昨日有些晚了,殿下不允屬下等打攪娘娘,所以尚未通稟。
昨日魯國公夫人被魯國公強行留在府邸了,屬下未能完成任務。”
華昀婉臉色一沉,眉間染了一層霜華,冷道:“那我親自去接。”
她帶著司徒堯留給她的玄剎衛抵達了魯國公府,卻不曾想,芳汀苑已經被護院重重包圍了起來。
將華昀婉一行人攔在院門外,死活不讓人進去。
她胸口里的怒火燃了起來,華秉章這不是囚禁是什么?
她冷眸一掃:“蒙雪,這些護院就交給你了。”
蒙雪領命,身后的玄剎衛與魯國公府里的護院對峙起來。
華秉章突然出現在芳汀苑,怒道:
“你祁王府的人可真是了不得啊,我這魯國公府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次次帶著暗衛打殺而入,知道的以為你是回娘家,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儲妃學著從前的祁王殿下抄家呢。”
華昀婉轉身回眸,寒聲道:
“我不會浪費時間跟一個卑劣不堪的小人講道理,今日我來這兒,就是要將人帶走的。”
李丹云現在是傅霖瀾的身份,她也只好假裝順從。
但她聽見外邊的動靜后,將門打開:“昀婉,你來接我了?”
華昀婉微微點首:“是啊阿娘,咱們現在就走。”
李丹云看了看架勢,假意說道:“秉章,請容妾身出府一趟,過幾日就回來。”
華昀婉淡淡說了一句:
“不必了,現在我就進屋寫下和離書,我阿娘至此不會回魯國公府。”
華秉章揮了揮手臂,喚退了一院子的護院后,對著華昀婉道:“你什么意思?”
華昀婉也將自己帶來的暗衛喚退,此刻,芳汀苑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她們三人。
她幽幽開口道:“自然是和你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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