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和后面的兩個仆從順從的將壇子抬到了浮清池下,若浮與若休則是在后面躲起來了。
張婆子沒什么心機,若浮怎么說的她就怎么轉告的。
她說這百合綠豆湯是殿下特意賞賜的,說大家在浮清池高熱溫泉的周圍,加上又是暑氣之日,怕他們中暑。
蒙雪命人將東西收下,派人驗過東西沒問題后,才開始分發下去。
若休輕功甚好,查探完后回去告訴若浮:“他們都喝了。”
若浮看了看即將西沉的夕陽:“早著呢,這東西不會那么快發作。”
若浮趁著自己與張婆子說話的間隙,讓若休故作不經意的打開壇子看看,將她特意調制過的迷藥放了進去。
這迷藥加了幾味材料,且濃度很低,不會立馬發作,一個半時辰后才會緩緩發作。
玄剎衛對司徒堯的指令不會有太大的防備,
送綠豆湯的人更是王府舊人,大家更不會有什么防備之心。
而今日,宮里的顧太后會故意留下司徒堯在宮中用膳,為他們爭取時間。
入夜,玄剎衛在迷藥的侵蝕下開始陷入昏沉。
若休拉著若浮上了浮清池的五層,
鎖著華昀婉的房門處上著一把手掌長的銅鎖,堅固無比:
“不好,這銅鎖咱們沒有鑰匙,我那迷藥下的極輕,我可不敢去蒙雪身上找……”
“鑰匙。”
這話沒說完,若休徒手將鎖給掰成了兩半,力道驚人。
若休道:“這個很簡單,你就這么一掰,就開了。”
若浮:“……”
華昀婉看著二人,有些驚訝:“你們怎么來了,是得了允準嗎?”
若浮慌慌張張:
“娘娘,咱們快走,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那么多。
但是你記住,上了馬車以后,直奔普覺寺,丹云夫人會在那里與你匯合的。”
華昀婉沒再啰嗦,跟著二人匆匆下樓趕去了王府后門的小巷道里。
若浮站在馬車前,認真道:
“娘娘,這里一共有三輛馬車,奴婢與若休先出發在街上一南一東的狂奔,
鬧出動靜后,您再往北邊走,
北邊城門落鎖了不假,但有太后娘娘的手諭,您大可直接去。”
華昀婉點首:“好。”
若浮若休轉身上了馬車,臨走時,華昀婉叫住了二人:“若浮,若休,會不會連累你們?”
若浮嬉笑著:“咱可是找好了丹云夫人為靠山,不怕!”
——
北齊皇宮·建章宮
司徒堯手里晃著西域貢品葡萄酒,一腳曲在凳子邊上,似笑非笑的道:
“皇祖母,您今日將我強留在此地,為的是拖延時間吧?”
顧太后臉色僵了僵:
“你這孩子,哀家就是想和自己的孫子一起用個晚膳,
順便問問你那婚宴籌備得如何了,你這是在說什么?”
司徒堯一口將紅色汁液飲盡,陰沉的笑著:“天幕已暗,華昀婉,又逃了吧?”
顧太后面無表情,只是飲酒的時候頓了頓: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留也沒用。”
司徒堯將長腿從凳子放了下來,身子向后靠了靠:“意思是,您也參與了?”
顧太后蹙眉:
“什么參與不參與,哀家日日待在深宮,你祁王府的事情就聽了一耳朵罷了。”
司徒堯將琉璃杯扔在了桌上,笑得那尖銳的虎牙都能見到:
“皇祖母,華昀婉死了都得攥我手里。”
說完,他起來便迅速離去,衣擺的風都帶著一股殺氣。
顧太后一臉的怒氣:
“映荷你看看,這兩父子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從前皇帝與丹云也是這樣說話的,人家一走他就囚禁,蠻不講理。”
是日夜,數萬兵馬一下子掀翻了京華城,震得棲在大樹上的鳥雀,半夜都狂飛了起來。
三萬禁衛軍中的兩萬精銳,連同京華城防五萬大軍集體出動,挨家挨戶的搜。
每一條巷道,每一間屋子都不能放過,哪怕是茅房。
正在熟睡中的京華老百姓全被驚醒,被一眾士兵拉了出來站在街道兩側,等待拷問。
士兵點著火把,將畫像拉開:
“挨著一個一個的過來指認,有沒有見過畫中女子!”
許多人都沒見過,只有少數人認得:
“這不是皇儲妃娘娘嗎?娘娘失蹤了嗎?”
士兵:“小命不想要了,問這么多?快說,有沒有見過!”
司徒堯將絲緞的錦袍褪去,已經換上了一身雪銀色的鎧甲,包裹著他一身的怒火,在夜里泛著沁冷的光。
他挎著大馬在街道上緩緩前行,戾氣覆滿眼底,殺氣橫溢:
“本殿的皇儲妃不見了,整座京華,皆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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