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也沒想通,不過她也不會再私自離開了。
那樣的代價其實也挺大的,索性就在這里待著吧。
過了好幾日,司徒堯并未出現在浮清池的五層閣樓里了,可華昀婉卻能日日聽見他的動靜。
司徒堯的書房就在這閣樓的下邊,朝臣有時來面見他商討朝政,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不敢還嘴,她都是聽見的。
可司徒堯只在自己的四樓,并未上來。
若浮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娘娘……”
那門是開著的,華昀婉道:“你進來吧。”
她站在窗邊看著外邊的景色,浮清池是王府地勢最高之處,
她又在最高之處的頂層,自然這王府里的一切都會盡攬無余。
從昨日開始,她便看著盛綠園林與亭臺樓閣間多了許多的鮮紅綢緞,王府似要辦喜事了。
是啊,本來也要辦喜事了。
崇慶帝的賜婚,應該是下來了吧。
若浮站在華昀婉的身后,本來想解釋一下的,但是殿下下了死令,不準提前告知,她也不敢說。
“娘娘,您要回梨花落住嗎,這閣樓太高了,白日里定是炎熱不已。”若浮問道。
華昀婉淡聲道:“如今的我,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若浮嘟了嘟嘴,又道:
“您其實可以回去的,殿下說了,您在王府內來去隨意。”
若休抱著小世子司徒朔走了進來,將孩子抱到她的懷里。
華昀婉顫了顫眉眼,鼻尖有些酸澀:
“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竟長大了那么多,比上一次我抱他的時候要重上許多了。”
小朔兒咿咿呀呀的低吟著,手腳亂動,在母親的懷里似乎更開心一些。
可是華昀婉卻開始憂傷起來:
“拓跋淑敏就要嫁入王府了吧?可我現在這樣的境地杵在這里,好似真的有些不妥。
這孩子若為嫡子,終將是養在嫡母身下的。”
若休垂了垂唇角:“那賣馬的女人,不配。”
若浮也有些沮喪:“那北漠公主兇得很,她若是真來了,奴婢與若休能過什么日子都還不知道呢。”
華昀婉眼睛眨了眨,遂道:“那好,我跟你們先回梨花落吧。”
她這幾日有些大意了,竟然沒將若浮與若休的未來都想一想。
一回到梨花落,華昀婉滿屋子的找二人的身契。
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她將箱子放在圓桌上。
看向若浮與若休:
“你們的身契,今日我就給了你們吧。明日你們便出府去,過自己的日子,不用再為奴為婢。”
若浮并未伸手去接下那身契,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娘娘這是誤會了,奴婢方才那句話不是想要退縮與離開的意思。”
華昀婉安慰著她,拍了拍她的頭: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但你二人的未來我總是要想想的。
拓跋淑敏本就看不慣我,現在我已經無名無分,你二人又是我的心腹。
若你們繼續留在王府里,一定會被她犯難,到時候我根本沒有身份與底氣來護住你們。
所以現在離開就是最好的時候。
若浮,一會兒我再給你一寫銀錢,你要繼續研究醫術,或開藥鋪都行,
若休你跟著若浮,你有武藝,我不擔心你們安全的。”
若休問:“娘娘要一起走嗎?”
若浮很不開心:“奴婢不走。”
華昀婉嘆了一口氣:
“你尚有東宮令牌,依舊可以入宮為太子爺看病。
若你愿意,以后入東宮為妃,也不是難事。
總之,祁王府以后不是你二人可以待得下去的地方,輕則受罰,重則殞命。
若浮,若休,我沒開玩笑。”
她將身契與銀票一把塞在了二人手上,認真的看著二人。
她已經沒有能力保護她們,她連自己的命運都已經無法抉擇了。
若浮問:“我們走了,您怎么辦?”
華昀婉道:“我終年都會待在浮清池的閣樓里,再不會出現在王府旁處。
只要他一日固執的要我在這里,拓跋淑敏又能如何?
可你二人不同,只要拓跋淑敏不開心,她作為王府的女主人,處置兩個下人罷了,很輕松的。”
若浮與若休面面相覷,無聲的垂下了頭。
華昀婉又看了看自己住了一年的梨花落,有些失意。
這梨花落已經被紅綢包裹,到處貼滿了喜字,極為刺人眼睛,這以后就要成為拓跋淑敏的居所了。
“好了,我得回浮清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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