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淺淺抬了一下眼皮,冷淡道:“你來做什么?”
拓跋淑敏揚著下巴,眼神里好似還有些得意:“丹云老夫人親自請我前來的。”
司徒堯沒再說話,抬步往里走去,神色依舊冷淡。
拓跋淑敏張開了手臂攔在司徒堯的面前:
“司徒堯,你好意思嗎你?
你貪污那點賑災糧,會讓我很沒面子的,我堂堂北漠嫡公主,還缺那點錢?”
司徒堯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臂,眉頭沉了沉:“讓開。”
拓跋淑敏怒道: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好歹是皇太弟,北齊的第二儲君,
將來這北齊的天下都是你的,你貪那點蠅頭小利做什么?
我在后宮可聽見了,那些個娘娘都在譏笑我,真的很沒面子!
你是不是沒錢了,我可以借給你。”
司徒堯聲色陰冷:“你的面子,跟本殿沒關系。”
拓跋淑敏一路跟在司徒堯的后邊破口大罵:
“你就好好做一位高高在上,權柄在握的儲君不好嗎?
賑災這種小事情,你去督辦做什么?
不過是一群窮苦老百姓的事情,交給底下人做不就完了嗎?
你要做的就是想怎么穩固地位,拉攏更多世家為你在朝野上發聲。”
司徒堯眼眸中的戾氣開始散出,孤傲清冷的神態間帶著難以抵消的厭煩:
“你要是想在這里吃頓飯,就把你那狗嘴閉上。”
說罷,他繼續抬步往里邊走去。
拓跋淑敏在后面一路追過來:
“還有,西疆的事情我不答應。
那邊環境惡劣,缺水風沙又大,氣候炎熱,我才不想去。
聽說那邊什么物什都短缺,連個像樣的官邸都沒有,我可不會去!”
——
華昀婉一早起來,便換了一身厚厚的淺杏色夾襖外裳,
云鬢上簪了一朵俏麗的用絨花質地做的山茶花簪子,淺粉漸變的山茶花落在烏黑的云鬢上,襯得人清麗婉約。
李丹云讓她沒事兒多出去轉轉,散散心,所以她轉著轉著就去了東市買海貨。
若浮跟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夫人,若休變了。”
華昀婉一邊挑選海鮮一邊問:“怎么變了,我覺得還是跟從前一樣啊。”
若浮氣鼓鼓的:“才不是呢!
上次殿下去蛇山取巨蚺的眼淚,奴婢就好奇嘛,這種難以辦到的事情,殿下到底是如何辦到的,所以就問若休。
這個若休,一句話都不告訴奴婢,她越不告訴奴婢,奴婢就越好奇了。
現在又難以見到蒙江統領,所以就更好奇了。”
華昀婉將海蝦裝在筐子里,想了想:
“是啊,我還問過母親的,她也說不知道。司徒堯是不是受傷了啊,所以大家都瞞著?”
她又開始擔心起來。
若浮搖頭:“沒有的事,那日奴婢見過殿下,殿下好好的。”
華昀婉想了一個辦法,她笑瞇瞇的說:
“下次等殿下將小朔兒抱過來了,我將小朔兒借給若休玩兒三日,她一定會說。”
若浮猛點頭:“好啊,這個主意好,若休一定會上當的!”
完美,她終于可以知道了,她真的太討厭這種好奇的感覺了。
華昀婉站在那處挑累了:
“算了,將這一家的東西都買回去吧,我懶得挑。”
若浮什么都知道,今日祁王府那邊傳話兒過來了,說皇太弟殿下要過來用膳,
所以這明明家里距東市那么遠,她還是繞了過來。
就是為了買這最新鮮的海貨,還說什么難挑,就是怕不夠嘛……
給銀子的時候,華昀婉聽見有幾個婦道人家議論了起來,
本來想抬腳就走的,可是聽見皇太弟三個字,她就頓住了腳步。
“你是不知道啊,那個皇太弟殿下還是惡習不改,現在還是貪墨賑災糧了。”
“啊,不會吧,他之前送了朝廷那么多黃金,不至于貪墨吧?”
另一頭的人也湊了過來:
“哎呀,這朝堂上的事情都已經傳開了,刑部都派人入王府過問了。
我們家夫君的一個親戚在刑部里當了個小衙役,他親口說的。
說皇太弟貪得無厭,花天酒地是成習慣了,錢財都被花光了。”
那長了一顆媒婆痣的胖婦女冷哼一聲:
“就是前一陣子的事情,說那些賑災糧在京華城門就被發現了,雪白的大米里全摻了石子兒。
這件事督辦負責人就是皇太弟,誰不知道他的作風啊,不是他親自準允的,底下的人有十個腦袋也不敢。”
華昀婉抬眸,眼神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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