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走了過來問:“娘娘是找奴婢有事嗎?”
趙良娣道:“你之前有一個月沒來東宮的時候,我還到你這藥田里幫你除了一些雜草,
簡單收拾了一下,所幸沒被太子爺發現,要不然我可得被斥責了。
不過我喜歡這些東西,不愿讓它們受了委屈。
東宮的下人似乎也對你這藥草不太懂,只是會澆澆水。”
若浮轉了轉眼眸,有些喜出望外:
“奴婢正奇怪呢,那藤蔓類的藥草是誰打理好的,還給上了竹子編的爬架。
原是娘娘弄的,若浮謝過娘娘好意。”
趙良娣笑了笑:“你為太子爺勞心勞力,我做這點小事不算什么的。
只是有件事情,想來找你請教一番,
最近皇太弟殿下正在嚴查太醫院,我也不敢去叨擾太醫院那邊。”
說著,她從袖口里拿出了幾張折得規整的紙來遞給若浮,若浮接過:
“食藥方子?治療寒癥與咳疾的。”
趙良娣點首:“若浮姑娘醫術了得,這些是我自己從家里帶來的醫書上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太子爺用。”
若浮認真看了看:“這方子配得到真是別出心裁,娘娘也會醫術嗎?”
趙良娣斂了笑意,有些失落的搖搖頭:
“我不會,這些都是我自己翻找的,所以想托你看看,能不能這么用。”
若浮:“這食藥方子可以用,奴婢小做調整,娘娘就可以拿去用了。”
趙良娣眉眼里的疲憊似乎都在這一瞬一掃而盡,笑意濃了些:
“是嗎?那可就太好了!
我想著太子爺每每到了寒冬身子就會弱一些,時常咳嗽,
可他很是不喜一碗藥一碗藥的喝,所以我才想到了這個食療的法子。
現在好了,他不用吃太多的苦味了。”
若浮愣了愣,這趙良娣先前也搭過幾次話的,人倒也和善,
時常來問自己一些醫術方面的知識,聽得很認真。
趙良娣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微微收了收笑意:
“若浮姑娘別見外,只是你不常來東宮不知道,
太子爺是真的很憎惡苦味的東西,可太醫院那幫太醫們只會說良藥苦口。”
若浮沒想到這趙良娣是真的很有心了,她將手里的小鋤頭放了放:
“娘娘心細如塵,是啊,長年累月的吃藥,是個人都會憎惡的。”
趙良娣又和她說了一會兒關于看病問診的話兒就走了,
只是她從欄桿上起身的時候,還需要宮女特意扶一下,
若浮覺得很是奇怪,太醫院不給她看看的嗎?
自這一日過去,趙良娣日日都來找她討教,還拿了紙筆說要記下來,不能有任何遺忘。
若浮朝著東宮里的下人打聽了,趙良娣是跟在太子爺身邊最久的人,也是能多說幾句話的人。
她背著藥箱子才給太子問診歸來,就在轉角處聽見有女子說話的聲音。
她偷偷瞄了一眼,看見趙良娣跪在地上,將頭埋著,而姚寂蕓則是一身金裝的俯望:
“趙良娣好手段啊,知道那祁王府的醫女是靠醫術媚主,你也開始了對吧?”
趙良娣跪在雪天后的地上,膝蓋都凍僵了,微微抽泣著:
“太子妃娘娘贖罪,嬪妾絕無此意。
嬪妾只是想讓太子爺少吃些苦澀的藥罷了,所以才多問了若浮姑娘幾句。
媚主在后宮可是重罪,娘娘言重了!”
姚寂蕓冷哼了一聲:
“趙良娣你可別忘了,你是妾,本宮是嫡妻。
在這東宮你想要掀起浪來,那是不可能的。
你以為人人都是那個醫女,前有太子爺打招呼,后有皇太弟殿下維護,你算個什么東西?”
趙良娣細長的眉深深擰著:“嬪妾不敢。”
姚寂蕓:“來日她入了這東宮,日子久了也是一樣的。
宮里的妾室,跟外邊民間的,都是大差不差的。”
趙良娣更不敢答話了,只是沉默的低著頭。
姚寂蕓勾下身子,抬起趙良娣的下巴,狹長的眸里滿是陰狠的笑意:
“等人到了眼皮子底下,還不好收拾嗎?”
趙良娣被迫揚著下巴,艱難的擠出幾句話:
“太子爺待若浮姑娘是不同的,娘娘不看在若浮姑娘的面子上,難道還不顧全太子爺的感受嗎?”
姚寂蕓一個耳光打在趙良娣臉上:
“賤人!還沒入東宮呢,就開始拉幫結派,替人說話了對吧?
若浮這種小丫鬟,若不是從前有華昀婉撐腰,她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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