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景羞窘得抬不起頭來。

  舒淺月凝視著他:“你為什么要答應劉淑妃做這種事,你不知道這是壞人名節的惡行嗎?就因為你想攀附權貴,就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姑娘、害得她身敗名裂嗎?你這樣和讓她去死有什么分別!”

  “真真是卑鄙無恥之極!”

  “段玉景,你還真是給你哥哥提鞋都不配!”

  她臉上盡是鄙夷。

  段玉景張了張嘴想為自已辯解,卻是說不出來。

  因為舒淺月說得沒錯,他之所以答應了長公主做這件事,確是鬼迷了心竅,他想要出人頭地,不想這輩子永遠屈居于兄長之下。

  所有人只知道小侯爺段玉濤,從來沒有人把他段玉景放在眼里。

  不管他才學有多出眾,天資有多聰穎,用功有多勤奮,可父親的眼里始終只有他兄長段玉濤,就算段玉濤不學無術,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就因為他身份尊貴,他就永遠是平南侯府的小侯爺。

  段玉景不甘心。

  這不公平!

  劉淑妃正是早就看出這少年的野心,才放下誘餌,讓他一下子就咬了鉤,成為她這出戲的一顆棋子。

  舒淺月很快就想通了劉淑妃全盤計劃。

  劉淑妃并不是想用一個男人來毀她的名節,她還沒那個膽子,但她用的這一招栽贓嫁禍卻也極是高明。

  她將舒淺月困在旁邊的廂房,這邊卻安排段玉景和東寧郡主生米煮成熟飯,等到東窗事發,劉淑妃就可以賊喊捉賊,先把自已從這件事擇清出去。

  一搜查,就會從舒淺月頭上的金釵中找出禁藥。

  人贓并獲,她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就連南宮曜也保不住她。

  而東寧郡主名節被毀,不管她有沒有跟段玉景發生什么,反正長公主是絕不會要一個不清不楚的姑娘做兒媳婦。

  一石二鳥!

  舒淺月勾起唇角淺淺笑了起來。

  “段玉景,你還少說了一件事,如果你和東寧郡主被抓,你是否要供出我乃幕后的主使之人?”

  “你怎么知道?”段玉景脫口而出。

  他說完就知道說漏了嘴,要改口卻來不及了,只能低聲道:“沒錯,確是淑妃娘娘這般交待我的。”

  舒淺月頷首:“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你還準備照原計劃行事嗎?”

  段玉景忙道:“我錯了,我不敢了,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這才受了淑妃娘娘的引誘,我再也不敢了,求求穆王妃,放我一馬吧。”

  “你是真心悔改?”舒淺月盯著他的雙眼。

  段玉景忙道:“真的,我發誓。”

  舒淺月嗤之以鼻:“我從來不相信男人的誓言,你要是真心悔過,想讓我不揭發你的惡行,那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答應,我答應,穆王妃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舒淺月正準備開口,耳朵一動,聽到外面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

  “郡主,您喝多了,奴婢扶您進去休息吧。”

  “唔。”

  她在門縫里往外張望,只見東寧郡主臉頰酡紅,雙眼緊閉,靠在一名宮女的肩上,幾乎不能行走,完全是被兩名宮女架著走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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