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睜開眼睛,看到她掌心那枚牛毛般細的小針,恨得咬牙。

  “北堂川真是卑鄙無恥,躲在暗處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

  舒淺月把蜂蚊針收進衣囊。

  “他就是一只狡詐的老狐貍,哪里配得上稱英雄好漢。”

  “老狐貍?他很老了么?”

  南宮曜有些疑惑。

  “少說也有六七十了。”舒淺月歪頭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駐顏有術,看上去有如十六七歲的少年,但他的臉再年輕,眼中的神情卻是變不了的。”

  南宮曜恍然:“這么說,他才是真正的北堂川?”

  “那也不一定,救了我的那個北堂川也未必不是真的。”

  舒淺月搖搖頭:“算了,管他作甚,我先看看你的傷。”

  她再次給他搭脈。

  蜂蚊針雖然取了出來,可南宮曜的半邊身體仍是麻木僵硬,動彈不得。

  她收回了手,松口氣:“還好,沒什么大礙,只是那蜂蚊針上喂了強烈的麻藥,你現在動不了,是因為麻藥的藥性未除。”

  “要多少才能消除?”南宮曜問道。

  他神智清醒,讓他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這里動不了,他自已都受不了。

  “最少也要六個時辰。”

  舒淺月看了看周圍:“放心,北堂川的人不會再回這里來了,咱們暫時在這里休息,你等著,我去找點吃的喝的。”

  南宮曜凝視著她,見她走路的時候步履蹣跚,顯然是受傷未愈,加上失了內力,完全不是以前那個步步生蓮的女子。

  “你回來。”

  他沉聲道。

  舒淺月依言折了回來,看向他:“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他搖搖頭,下巴向著自已的衣囊努了努。

  “那里面有軟筋散的解藥。”

  舒淺月看著他,微微笑了。

  “你不怕我服了解藥,就把你殺了?”

  南宮曜淡淡道:“你要是真想殺我,剛才就不會救我。”

  “也是。”

  舒淺月依言去取了解藥,服了下去。

  沒一會兒功夫,她就覺得內力漸復,雖然只恢復了五成,但捕獸打獵已經是綽綽有余。

  她呼出一口氣,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南宮曜,見他也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已,又是一笑。

  “你怕我會一去不回,丟下你不理了,是不是?”

  南宮曜心中卻是有這個想法。

  他始終沒有完全相信這個騙過自已的女人,再加上她身份暴露,她沒有殺自已或許是看在岳兒和綿綿的份上,但她極有可能拋下他,一走了之。

  被她揭破心思,南宮曜俊臉一紅,嘴硬的不肯承認。

  “不是。”

  他生硬道:“你多加小心。”

  舒淺月笑了笑,沒有揭破他的謊話,轉身離開。

  這山谷里人跡罕至,野獸不少,沒走多遠,就看到一群梅花鹿在河邊喝水,見到她走近也不躲,一只小鹿還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舒淺月心中柔軟,不愿意傷害這么溫馴的梅花鹿,摸了摸小鹿的頭,蹲下來掬了水,喝了一口。

  河水清涼帶著絲絲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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