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下意識地問：“是什么？”
“信任！”
舒淺月一字字地道：“如果夫妻之間連信任都沒有了，那么這個婚姻也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南宮曜，從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放棄你了。”
“不！”
南宮曜的手抓得更緊，心里被愧疚和后悔壓得喘不過氣來。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走。月兒，你要我怎么做才會原諒我？”
“只要你說，我一定能做到。”
舒淺月終于回過頭來，看著他。
那眼神讓南宮曜怦然心跳，再次升起了希望。
“你真的能做到？”她輕聲問。
南宮曜用力點頭。
“能，一定能。”
舒淺月深深吸了口氣：“好，那我問你，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南宮曜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你！”
在他心里，沒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舒淺月眼底涌上的卻是失望。
她定定地看著他。
果然讓宮楚寒料中了。
要是南宮曜知道了真相，他肯定會和宮楚寒一樣，堅持讓她打掉孩子，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弄掉她的孩子。
南宮曜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這里，她不能留了。
舒淺月輕輕開口：“南宮曜，咱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
南宮曜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為什么？”
他已經道歉了也認錯了，她為什么還不肯原諒他？
就因為他無意識地一句話？因為他懷疑過她？還是在她心里，真正在意的人不是他。
南宮曜臉頰的肌肉不知不覺繃緊了。
“因為你不信任我。”
舒淺月撥掉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轉身便走。
南宮曜再次握緊她的手臂，手指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告訴我真實的理由！你要離開我，是因為……宮楚寒，是嗎？”
舒淺月的身體一震。
這一刻她真的失望到了極點。
她點點頭。
“對，是因為我義兄，南宮曜，咱們和離吧。”
和離！
這兩個字聲音很輕，卻像是在南宮曜的耳邊響起了一道炸雷。
他用了最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捏碎她的骨頭，慢慢地收回了手來。
“舒淺月，如果你出了這個門，以后就再也休想踏進來一步。”
舒淺月輕輕嗯了一聲。
“我會帶綿綿離開，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帶走。”
“不行！”
南宮曜厲聲：“綿綿是本王的女兒，你可以走，她必須留下！”
“你的女兒？”舒淺月諷刺地勾唇，“你有什么資格說她是你的女兒？她從出生到現在，你養過她一天嗎？”
她的話直戳進南宮曜的軟肋。
他忍著錐心的劇痛：“好，你可以帶走綿綿，但岳兒必須留下。”
舒淺月沉默著。
要說痛，她的心比南宮曜還要疼痛難忍，兒子是她十月懷胎，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子連心。
她哪一個都舍不得。
可她也知道，南宮曜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岳兒的。
她閉了閉眼睛：“好。”
舒淺月輕掠了下云鬢，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她的心疼如絞，腳下沉重無比，可她努力控制著自己，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回頭。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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