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岳的小臉上滿是擔憂:“它是父王最喜歡的坐騎,它要是死了,父王一定會很傷心的。”

  狗男人傷心,關我屁事!

  舒淺月差點沖口而出。

  可看到兒子的小臉和哀求的神色,她只好摸摸兒子的頭發,點了點頭:“好,我救它。”

  狗男人可惡,可他的馬是無辜的。

  舒淺月對除了狗男人之外的小動物們還很有愛心的。

  她沒理會南宮曜,走到大黑馬旁邊,解開醫藥包,取出銀刀銀剪一干工具,先替大黑馬擠出傷口處的蛇毒血,又涂上驅毒的藥膏,再用紗布包扎起來。

  最后她又給大黑馬喂了一顆解毒丸,撫著馬的鬃毛道:“好了,沒事了。”

  大黑馬本來已經委頓不堪,卻伸過大大的馬頭挨著她蹭了蹭。

  南宮岳喜道:“娘親,墨染很喜歡你!它可是除了父王,誰也不理的!”

  “因為它通人性,知道誰對它好。”

  舒淺月也很喜歡大黑馬,摸出塊糖喂它吃了,大黑馬吃完之后,又舔了她的手掌心。

  南宮曜冷眼旁觀,看到自已的愛馬對那女人這般討好獻媚,胸口發悶,暗想這女人簡直可怕,

  不但籠絡了自己兒子,連心愛的馬都要背叛自己了。

  可偏偏舒淺月剛救了墨染,讓他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冷著一張俊美的容顏,硬梆梆地說了句:“多謝。”

  “誰稀罕!”舒淺月白他一眼:“我救它又不是為了你,是因為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匹好馬無辜送命,它雖然有眼無珠跟錯了主人,但那不是它的錯。”

  “……”南宮曜又被噎得一陣胸悶氣短,忍不住咳嗽起來。

  他握緊拳頭,這該死的女人,怎么舌頭比毒蛇還毒!

  “父王,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蛇咬到?”

  南宮岳還是關心親爹,也顧不得身份暴露,跑到南宮曜身邊關切地問道。

  南宮曜一雙冷冽的鳳眼瞬間瞪大:“你是岳兒?”

  他臉上一片迷惘。

  怎么回事?

  岳兒怎么會跑到蘇千雪身邊?那這幾天跟在自己同吃同住的兒子,難不成是小綿綿?

  南宮岳垂下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把責任全都攬在自已身上。

  “是。但這件事和綿綿無關,全是我的主意。父王,你要打就打我,隨便你怎么罰都可以。”

  “……”

  南宮曜瞪著兒子,竟說不出話來。

  他確是生氣,因為他竟半點也沒發現,那種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已像個傻子。

  尤其是看到最討厭的女人一臉的譏諷,他就更覺得臉上發燙,羞愧難當。

  一股火直沖上來,他咬著牙舉起手。

  “撲通!”

  他高高舉起的手還沒落在南宮岳的小屁股上,他整個人已經像個笨重的木頭樁子一樣,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這一下摔得很是厲害,他右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可手臂一軟,竟然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父王!”

  南宮岳驚呼一聲,搶過去扶住他的身體,想要扶他起身,可他力氣小,怎么也扶不住,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娘親,你快看看父王他怎么了?”他眼淚汪汪地看向舒淺月。

  “閉嘴!不許哭!”

  南宮曜暴躁地發出一聲厲喝,只是聲音喑啞,喉嚨更是火一樣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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