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皇后點點頭，頗為認同。
但這并不影響她對綿綿的喜愛。
端起乳酪碗來，聞到那種酸甜的桂花香味，她覺得胃口一下子開了，看向嬤嬤一眼，贊道：
“還是你知道本宮喜歡什么。”
綿綿放下手中的小碗，跑過來接過韋皇后的碗。
“皇奶奶，我喂你吃，好不好？”
韋皇后心里一暖，看著小丫頭黑亮無邪的眼睛，笑著點頭：“好，綿綿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皇奶奶對我這么好，我孝順您是應該的。”
韋皇后順口問了一句：“那你祖母對你不好嗎？”
“祖母？”綿綿眨眨眼睛，“她不喜歡我。”
韋皇后和嬤嬤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也只有五歲大的孩子，才這么童言無忌，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說。
韋皇后收起笑容，正色道：“你祖母打你了？罵你了？若是她打罵過你，你只管和我說，我為你做主。”
綿綿搖頭：“沒打我，也沒罵我，她見到我的時候也會笑，還會給我好吃的，可是我知道，她的臉在笑，眼睛和心都沒笑，尤其是她看我的時候，眼睛像針尖一樣，刺得我渾身不舒服。”
韋皇后再次和嬤嬤對視一眼。
“你小小年紀，就能看得出這些？”韋皇后詫異。
綿綿抬起下巴，小臉上寫滿了得意洋洋：“我看人可準啦，從來就沒有錯過！當初第一眼看到漂亮叔叔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看上去兇得嚇人，可心卻是好的，所以，我就救了他一命。”
“你救了曜兒？”韋皇后更驚訝了。
她還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是呀。”綿綿的小嘴只要一打開，就像鞭炮一樣，噼里啪啦說個不停，“當時漂亮叔叔中了一種奇怪的寒毒，渾身結冰凍得快要死了……”
她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韋皇后和周圍的人全都驚住了。
“你……懂醫術？”韋皇后驚訝得都顧不上吃乳酪了。
“嗯，我從三歲起就跟著義父學醫，雖然和義父比起來還差得遠，跟娘親也不能比，但也算是馬馬虎虎。”
綿綿大言不慚地道，那小模樣逗得韋皇后等人都笑了起來。
那嬤嬤想討韋皇后歡心，故意把手伸到綿綿面前。
“嬤嬤身體不舒服，你幫我把一下脈，看看嬤嬤有什么毛病，好不好？”
綿綿瞪大了眼睛：“可是我不會把脈呀，義父說我還小，摸不準脈的。”
“那你怎么能給人瞧病呢？”嬤嬤不解。
綿綿伸出四根白嫩嫩的小手指，數著：“望、聞、問、切，是醫之綱領，我年紀還小，不會切脈，但是看氣色還是可以的。”
她仔細觀察著那嬤嬤的臉色，搖頭晃腦一股子認真的模樣，逗得韋皇后等人又想笑，卻憋著。
眾人都覺得小丫頭是在裝模作樣，只有岳兒對綿綿深信不疑。
那嬤嬤笑嘻嘻道：“看了這么久，可看出來了嗎？”
“看出來了。”
綿綿認真道：“嬤嬤你臉色發青，眼中充血，唇色紫暗，應該是前幾天得過風寒還沒有痊愈，嬤嬤，你年紀大了，更要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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