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舒淺月硬是被氣笑了。
她沒好氣道：“我答應你留在這里行了吧，保證不離開大牢一步。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要三天洗一個澡。”舒淺月毫不猶豫地開口。
“什么？”
南宮曜幾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這女人被關在天牢里，想的居然是要洗澡？
“我要洗澡。”
舒淺月一臉嫌棄地聞聞自已，都有味兒了。
南宮曜面沉似水：“你在和本王開玩笑？”
“我哪敢開穆王殿下的玩笑，但我真的要洗澡。”舒淺月正色道，“我可不想天天帶著一身的血腥氣、汗臭味睡覺，如果你滿足不了我這個要求，那交易免談。”
南宮曜覺得不可思議。
“就為了這么一件小事，你就拒絕本王？”
“在你眼里是小事，在我來說是大事，就看每個人對洗澡這件事的界定了。”舒淺月拒理力爭。
南宮曜盯著她看了半天，見她沒有要退讓的意思，終于緩緩點了下頭。
“本王答應你了。”
“還有別的要求嗎？”
舒淺月干脆道：“沒了。”
南宮曜譏諷地勾了下嘴角：“若不是本王交待，你現在吃的就和那些犯人一樣，黑窩頭和餿了的稀飯，你也愿意？”
“和洗澡相比，我還是選擇可以洗澡。天天大魚大肉的，對身體也不好。”
南宮曜愣是被噎了一下。
弄半天他特意讓人送去的食物，她還不領情！
“那你就吃你的黑窩頭去吧！”
南宮曜說完，轉身拉開石牢的大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守在附近的獄長和獄卒看到他，全都點頭哈腰地行禮。
南宮曜理也不理。
任由那獄長像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跟在身后。
他忽然停下腳步。
獄長差點沒撞在他背上。
“那個犯人……”南宮曜頓了頓。
獄長立刻知道他說的是誰，馬上用力點頭：“屬下知道，屬下一定會好好關照她的！”
他所說的這個“關照”，當然是特殊意義上的關照。
因為所有被穆王殿下帶進刑訊室的犯人，都會受過他們特殊的“關照”，才能讓犯人們在這里過得生不如死。
哪知道南宮曜皺起俊挺的眉頭，瞪他一眼。
“不是那種關照。”
“那是哪種關照？”獄長愣住了。
南宮曜薄唇抿了抿，帶著幾分怒意道：“她要什么，就給她什么，讓她吃的好住的好，不能苛待了她。還有，她要洗澡。”
“……”
這下輪到獄長幾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了。
“請問穆王殿下，是哪種洗澡？”他以為自已聽錯了。
關進天牢的犯人們當然也是洗過澡的，不過，給他們用的可不是燒得熱騰騰的干凈的水，而是加了鹽的水，直接潑在他們受過刑的身體上。
或是用燒得融了的鐵水。
無論多硬的嘴巴，沒有撬不開的。
南宮曜再次瞪著他：“就是沐浴。”
蠢貨！
獄長額頭冒出冷汗，也不敢擦。
他哭喪著臉道：“穆王殿下說的是正常的沐浴嗎？”
“廢話。”
南宮曜丟下兩個字，邁開大步，上了石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天牢大門。
留下獄長看著他的背影發了好半天的呆，才琢磨過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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