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淡定地跟上，還不忘招呼云雀：“走吧，王爺一向如此。”
云雀狠狠瞪了一眼來傳話的小廝：“欺人太甚，哼！”
小廝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這跟他有啥關系？
好在，王總管早就特意囑咐過廚房，送去偏院的飯菜，比東院的只好不差。
所以紀靈笙也不心疼那頓沒蹭上的晚飯。
這兩天挺折騰的，紀靈笙用過膳便洗漱好，上床就寢。
躺在床上時，她還在想要不要把小八召出來聊聊天解解悶。
可是困意很快上涌，紀靈笙迷迷糊糊地想：算了吧，明晚再叫小八出來……
“章太醫，情況如何？”
東院，慕琛在紅拂床前守了大半個時辰，親自喂她喝了藥，又一直等到章太醫來給紅拂看診。
章太醫恭謹答道：“王爺請放心，姑娘這是體虛，只需按照方子調養，一般不會有問題。”
慕琛目光落在了纏在紅拂肚子上的白布，“你老實告訴本王，那道鞭傷，是否傷及了腹中胎兒？”
鞭子上有倒刺，作為奪命鞭，它的殺傷力毋庸置疑。
慕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非要這么問，如果說有呢？
他要報復紀靈笙？
還是說，他會覺得，從此自己與紀靈笙兩清——他傷了紀靈笙，紀靈笙也傷了自己的孩子，父債子償，等于自己不再虧欠紀靈笙？
沒等慕琛自己想通，章太醫的答案便傳入耳中。
“紅拂姑娘受的是皮肉傷，恕下官直言，王妃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并未傷到孩子，若是以王爺打王妃的那種力道，這孩子肯定早就保不住了。”
慕琛心里一梗。
章太醫又是怎么知道他將紀靈笙傷得有多重？
許是他的目光太有壓迫力，開完藥方的章太醫直接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間，慕琛沉聲問：“章太醫對王妃的傷勢很了解啊……”
“那是，之前王妃回到王府，一開始是李太醫為王妃看診，后來由于王妃傷得太重，太師將下官和太醫院的幾個圣手都請去府中為王妃診過脈。”
章太醫也不隱瞞，感慨地道：“王爺你是有所不知啊，你有兩鞭抽中了王妃的心脈，正常來說，光那兩下都能要了人命，王妃能活著實為僥幸啊！”
說完之后察覺到不妥，尤其是發現王爺的臉色已經變差了，章太醫又趕忙補救：“不過，由于傷處特殊，王妃不肯讓我等查看，因此也可能是下官誤診了，真實傷勢想來是沒那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