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老三可不買賬,罵道:“笑話,這些官府第一次能查到,保不準能查到第二次。要尋找新的制鹽點,安安穩穩的再制鹽,得多長時間?這么耽擱下去,老子可等不起!”

    刀老三甚至都在懷疑這個制鹽的生意到底還能不能做了。

    如果不能做,那就要收回這次的四萬一千兩!

    這四萬一千兩是他上次賺的所有錢,必須回收!

    段飛道不悅的道:“刀哥,再如何,也不能讓我們全扛吧?至多,我們可以抗一部分,退一萬兩給你,之后制鹽再補。”

    陳振顯然對段飛這個說法十分不屑。

    別說一萬兩,一千兩他都不想退。

    但為了平息這件事情,也第一次忍了口氣。

    但刀老三卻搖頭:“一萬不行,這次我損失一萬斤鹽,你們必須全部承擔,按照我們的交易,你們兩必須退回一半!”

    陳振直接抓起了樸刀:“刀老三,別給臉不要臉!”

    刀老三狂笑道:“哈哈,怎么?還想殺了我不成?你盡管動手試試!”

    陳振意動:“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除去上一筆的押金。

    退回一半那就得退一萬五千兩。

    刀老三讓他們承擔全部損失,顯然是把他們吃干凈。

    原本段飛是打算吃個啞巴虧,認一萬得了,現在要認一萬五,這可太多了。

    這一萬和一萬五的區別,可不是一萬塊和一萬五千塊的區別。

    五千兩,是真金白銀!

    而且,人活一口氣,要是什么事兒都被別人拿捏著,以后還怎么做生意。

    怎么在這個殘酷的世道上混?

    刀老三哈哈大笑:“老子就賭你不敢,來啊,動手啊!媽的!”

    陳振上前半步:“你特么再說一句?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先不說刀老三的實力如何,就算他負傷,但腰間那個東西,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是把短烈火筒。

    這個時代的烈火筒倒不說罕見,也算極為少見。

    威力不大,里面都是鐵渣子。

    一次只能發一響!

    距離一旦遠了殺傷力就十分有限。

    但這藥鋪這么狹窄,陳振也負了傷,若刀老三一火筒把陳振干了,自己這個弱雞豈不是只能被吊打?

    陳振和刀老三緊張對峙,雙方也在掙扎要不要出手。

    而段飛也在左右查看,同時準備好了袖子里的石灰粉,一旦刀老三有任何異動,段飛毫不猶豫的給他抹臉上。

    刀老三的手已經放在了懷中,也知道不能再繼續刺激陳振了,便冷笑著道:“陳振,你想清楚,你若動手了,咱們這臉可就破了,而且我也保準你今日必死無疑。為了一點銀子,何必呢?乖乖退出來,大家相安無事。我刀老三做事兒,也是有規矩的,只要我損失的那一部分,多的我也不要!我受傷的事情也不跟你們追究了。”

    陳振經過一番心里掙扎,殺心都起了,又怎肯退步:“別說一半,一毛,老子都不想退!”

    說著陳振深深的看了段飛一眼。

    段飛心驚肉體,知道陳振只是打定主意要動手了。

    一股氣勢從陳振身體里噴薄而出,身上的袍子無風自動。

    段飛在方靖身上感受過。

    所謂的內力。

    而且陳振身上的氣息,更為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