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生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根本沒看臉色巨變的兩個副司長,也沒看表情訕訕的云葉妃。
放下咖啡杯繼續說道:“我和華宇的合作是基于利益,互惠互利,合同中明確規定了合作期限,三年,哎,有點太長的,這才剛過了幾周啊,就亂七八糟的,其實我當初簽這個協議看重的就是關總和云總的能力和他們的為人,這也是合作的基礎之一。”
葉秋生就是扯蛋,當時他是沒辦法,被逼無奈,否則不可能和匯證及華投合作。
聽葉秋生如此說,張民生臉色不爽,道:“葉總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的語氣生硬,居高臨下。
要說,張民生搞內部紀檢有些年頭了,而且找談話的人或多或少有點毛病,所以說話強硬習慣了,這一下沒控制好,把葉秋生當屬下責問了。
劉培西眉頭緊皺,以他的經驗判斷,事情可能要糟。
將關家明調離華宇是他在前兩天的行務會議上提出的,當然他不是主導者,讓他這么做的另有其人,是一個叫張凡的副行長,主管他們部門的頂頭上司。
而白潔和張凡副行長的關系極好。
葉秋生抬頭蔑視地看了張民生一眼,表情極度厭惡,別說現在了,即使在幾個月前他也不會接受這種態度。
搖搖頭說道:“張司長,我的意思就是說,我雖然無權干涉你們體制內的決定,撤誰任命誰你們隨意,但我卻可以決定我的去留,關總,……”
他目光轉向神情局促的關家明,“既然你現在還坐在總裁辦公室里,那我仍然認你這個總裁,現在我向你提出辭職,辭去華宇基金執行副總裁的職務,今后,我和華宇基金不再有任何業務聯系,我只做一個大腦袋的投資者,不就200億美元嗎?即使賠光了也無所謂,我賠得起,廢話不說了,拜拜了您呢。”
葉秋生說完哈哈笑著,站起來向外走。
所有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這是直接掀桌子了,撂挑子不玩了。
張民生腦子里嗡嗡的,他沒想到葉秋生這么光棍,說不玩就不玩了,這不讓他們坐蠟了嗎。
他心里明白的很,華宇基金沒誰都照樣轉,就是沒葉秋生不行。
劉培西暗叫一聲“要壞”,他明白葉秋生撂挑子意味著什么,他們可能要吃不了兜著走,包括張凡副行長。
一著急,他脫口而出,“葉總請留步,有話好商量。”
葉秋生還真停下了腳步,不過,并沒不看劉培西,更沒看張民生,而是調頭走了回來,到了剛剛坐的位置前,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一飲而盡,然后后抹了把嘴,哈哈笑道:“關助理沖的咖啡很好喝,浪費了可惜。”
說完大踏步出了小會議室,呯地一場關上了門。
葉秋生站在門前罵了一句,“什么玩意。”
一直站在會議室門外的關穎,淚眼婆娑地向葉秋生深深鞠了一躬,“葉總,謝謝你。”
葉秋生揮手道:“沒你的事,對了,一會告訴老關,閑下來時給我打個電話,我要和他聊聊。”
“好的葉總。”關穎眼淚滾了下來。
葉秋生的話她在門外都聽到了。
葉秋生對華宇的重要性她非常清楚,華宇缺了誰都能正常運轉,就是缺了葉秋生不行,他剛剛這么說等于明確告訴總行沒有關家明我不帶你們玩了。
總行的領導不是傻子,他們不會和葉總硬碰硬,除非不管華宇的死活,黃了拉倒,可華宇是在高層掛了號的,不會看著華宇爛掉,到最后被處理的極有可能性是那些出幺蛾子的人。
葉秋生出了總裁辦公室,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指控室。
用指紋和瞳孔開了門。
輕輕推開那扇厚重的防盜門,正看一身清涼的于新柔坐在操控臺后的高靠背椅上,喳喳乎乎地指揮各操盤室的操盤手們操盤,語言清脆,邏輯清楚。
說得一套一套的。
這段時間,葉秋生即使在溱國也是每天傳一份資料給于新柔,讓她按圖索驥,指揮操盤手操盤,當然金融風暴那天除外,這幾天在于新柔的指揮下華宇又賺了十幾億美金,她的提成也水漲船高。
所以她一拿到資料就興奮,指揮操盤手也得心應手。
這時,她正興致勃勃,就連師傅進來都沒注意到。
“不錯嗎,有模有樣的?”葉秋生笑著說道。
葉秋生突然發聲把葉新柔嚇了一跳,當她看清是葉秋生時,就大叫一聲“師傅”,從椅子上跳下來,向葉秋生撲了過去。
葉秋生閃身躲開,玩笑道:“干什么,要吃了師傅嗎?”
于新柔臉色通紅的站住,扭捏道:“師傅你說啥呢,人家見了你不是高興嗎?”
“好,高興,高興。”葉秋生說著向休息區走。
于新柔連跑帶顛地去給葉秋生沖了一杯黑咖啡,放到茶幾上后,坐到葉秋生對面,“師傅,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怎么想師傅了?”葉秋生說完就后悔了。
為了掩飾尷尬,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于新柔的小臉紅了下,站起來道:“師傅你坐著,還有幾個標的要建倉了。”她要逃避這個讓人害羞的話題。
其實這話也沒那么曖.昧,徒弟想師傅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心中有鬼才會多想。
葉秋生放下杯子,叫住于新柔,“今天不做了,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于新柔乖乖地重新坐了下來,兩腿并排,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準備聽師傅的教導。
葉秋生又端起咖啡杯小口抿,心里想著如何和于新柔說。
兩人靜坐了兩分鐘,就在于新柔小臉又開始泛紅時,葉秋生開口了,“新柔,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不讓你在華宇做了,你準備做什么?”
于新柔大驚,一瞬間眼睛就淚汪汪的了,她帶著哭腔道:“師傅,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沒有,沒有,你別哭啊。”于新柔的反應把葉秋生嚇到了。
于新柔的眼淚嘩嘩地落了下來,還帶上了啜泣聲。
葉秋生搖頭嘆氣,女人就是水做的,他也沒說什么呀!
這時他也不敢繞圈子了,實話實說道,“是這樣的,我要離開華宇了,如果你愿意,我會給你準備一個工作室,專門負責外匯交易,就像在華宇一樣,甚至比華宇賺得還多,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就一千萬吧,再讓你回原單位,當然,我們的師徒關系永遠存在,除非你背叛師門或者我將你逐出師門。”
于新柔轉涕為笑,“我不回單位,我要跟著師傅。”
她的這個決定是堅定的。
這段時間她賺到的錢是同齡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得到數額,回原單位已經激不起她的興趣,她還要跟著師傅賺大錢。
“那好,收拾你的東西,我們現在就走,這段時間你先跟著你師母,等工作室成立了,你再過去。”
“真的,師傅我都想小師妹了。”
“當然是真的,趕緊去收拾。”
“那他們怎么辦。”于新柔指著墻上的十幾個大屏幕。
“告訴他們,你不帶他們玩了,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好勒。”于新柔蹦跳著去了指控臺,打開了所有操盤室的麥克,嬌脆地喊道:“各位同事請注意,我要走了,我師傅說不帶你們玩了,現在有倉位賬號自己琢磨什么時候賣,拜拜了兄弟姐妹們。”
說完關了麥克,對著葉秋生哈哈笑,“師傅這么說行嗎?”
“很棒。”葉秋生豎起大拇指。
這時,指揮室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葉秋生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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